過亮的玻璃窗，斑駁地灑在宮廷的小徑上，商悅涵踏著輕盈的步伐，與柳馨彤并肩而行。柳馨彤拉扯的作雖然略顯笨拙，但柳曉薇卻像是扎在商悅涵懷中的小樹苗，抱住不放。

“十公主，你這樣可不太合適。”柳馨彤試圖將柳曉薇從商悅涵的懷抱中解救出來，但柳曉薇的小手卻像是有魔法一般，任憑如何用力，都牢牢地抓住商悅涵的襟。

“我不要，我就要抱著母妃。”柳曉薇的聲音如同天籟般清脆，帶著一孩子般的固執，甚至向柳馨彤眉弄眼，仿佛在說：“瞧，我多麼可，你都不能阻止我。”

商悅涵本就清麗俗，此刻被柳曉薇纏得片刻，竟在若凝脂的脖頸上留下了幾道紅印，顯得頗為俏。終于在柳曉薇膩歪夠了之后，如同一陣風般離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回在庭院深。

待柳曉薇的影消失在拐角，商悅涵才輕輕舒了一口氣，接過柳馨彤遞來的清水，潤了潤干燥的瓣。猶豫了一下，終于忍不住開口：“……還是沒有好轉？”

記得第一次見到柳曉薇時，那孩子捧著一只小貓，眼神裏滿是癡迷和天真，如今的神狀況還是不見起。北魏的醫難道真的無能為力？

“可不是，哪有那麽容易。”柳馨彤并沒有深談柳曉薇的事，反而笑著說起自己最近在竇太妃邊的快樂生活。雖然言辭間依舊著想要離開皇宮的愿，但商悅涵卻敏銳地察覺到，柳馨彤的心中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為什麼想要提前離開皇宮？”商悅涵好奇地問道。

“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見我兄長出事了。”柳馨彤的語氣中帶著一不安，時便被送掖庭，對梅家的往事知之甚，但在柳曉薇的幫助下，曾見過兄長梅郇一面，也見過他那只斷了一指的手。

或許是脈相連的原因，自那以后，柳馨彤便將梅郇放在了心裏，多年來通過各種途徑傳遞報。但商悅涵知道，柳馨彤心裏還有著不為人知的。

“你時宮，對他的印象應該并不深才是。”商悅涵默默地看著柳馨彤，總覺得這個看似純真的姑娘心藏著許多心事。

“我曾經見過他一次。”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瞬間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商悅涵沒有繼續追問，柳馨彤也沒有打算再說下去。

就在這時，商悅涵難得地了一段寧靜的時。可以在宮廷的小道上漫步，也可以在北魏的后花園中徜徉。然而，這一切的好都在陳雅軒派人前來請敘話時戛然而止。

沂水苑的景依舊如商悅涵所布置的那般致，但走進去，仍舊能到一滄海桑田的變遷。陳雅軒雖格怯懦，但并不與人深，整個南陳除了長姐之外，也就只有商悅涵能稱得上是的知己。

兩人四目相對，心中不涌起幾分是人非的慨。

“奴婢拜見卿貴妃。”商悅涵低聲行禮，那清淡的聲音仿佛要將距離拉得更遠。

“起來吧！你我姐妹何時需要遵守這般虛禮？”陳雅軒示意左右退下，然后親自上前拉住商悅涵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這一年多，苦了你了。”陳雅軒的話，讓商悅涵心中暖流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