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雅軒向商悅涵，眼中閃爍著深邃的芒，仿佛在尋著某些久遠的記憶。他手中的話本子輕輕，仿佛每個字都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歷史。

“朕對《世間風月》的新故事確實興趣，但那不過是浮掠影。”靳雅軒緩緩放下手中的話本，眼神變得悠遠，“朕興趣的是，那書中所描繪的人生百態，以及那人生背后的真實。”

當年還是龍殿中的侍時，便曾看到過他獨自一人在夜裏研讀那些書籍，每當夜深人靜，他便會將窗戶打開，讓月灑滿整個房間，獨自沉浸在那書海之中。

“陛下此言差矣，那些故事不過是杜撰，如何能與真實人生相提并論？”商悅涵淡淡一笑，眉目間帶著幾分狡黠，“再者，就算能相提并論，又怎知陛下所品的人生，就是那真實的人生？”

靳雅軒與相視一笑，眼神之中閃過一欣賞。這個子，果然不同凡響。

“那本《世間風月》的確有其獨到之，可朕品的人生，并非只在那書中。”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朕品的人生，是在這廊都，是在這北魏，是在這天下。”

商悅涵微微一笑，知道，他在說這番話時，心中所想的，必定是他那些年來的風雨兼程。

“陛下所言極是。”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激，“當年落霞鎮事發，若非有宇軒辰在幕后相助，恐怕今日的陛下，早已不在人世。”

那晚，被關在龍殿的室之中，四面八方被重兵封鎖，仿佛要將自己永遠困在那黑暗的牢籠之中。就在絕之際，宇軒辰出現了。

他帶來了一希，將和慕雨澤串聯起來，讓得以逃離那個充滿危機的北魏宮城。知道，如果沒有宇軒辰，無法逃出那個牢籠，也無法有今日的從容不迫。

“那宇軒辰為何要幫助你？”靳雅軒忽然問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疑。

“這……”商悅涵微微一愣，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們相識的這些年裏，宇軒辰一直是個謎一樣的人。他聰明機智，風度翩翩，卻又異常神。只知道，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或許，他只是看中了朕的潛力。”靳雅軒笑著說道，“他當年在商家講學，對朕的才華十分欣賞，所以不惜冒險，也要幫助朕離開那個險惡的北魏宮城。”

商悅涵微微一笑，知道，這是他在自嘲。他雖然貴為帝王，但卻始終保持著那份謙遜與低調。

“陛下，您天賦異稟，才華橫溢，何需他人幫助？”輕輕說道，“只要您愿意，這天下，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靳雅軒著，眼神之中閃過一復雜的緒。他知道，是在安他，可他又能如何反駁呢？

這天下，果然如所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他真的能像說的那樣，輕松地掌控這天下嗎？

他抬起頭，向那遙遠的夜空，眼神之中充滿了沉思。他知道，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