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程在書房裏來回踱步，眉頭鎖，如同一幅深不可測的畫卷。他的心思似乎已經飄到了遠方，直到冷不丁地回過神來，猛地一拍桌子，那聲音在靜謐的書房裏顯得格外響亮。

“對了，當初不是讓你們去接應王夢軒嗎？他為何還是死于非命？”他輕著發白的胡子，聲音中夾雜著一無法言喻的痛苦。

商晨曦的眉頭蹙，目深沉如古井。他回想起與王夢軒的過往，那份深厚的誼在他心中宛如一塊久經風雨的頑石，堅不可摧。

“我當時已經派人去營救，可最終還是功敗垂，暗衛營的人連他的影子都不曾見到，就像是突兀出現在城墻上被箭死一般。”商晨曦的聲音低沉，語氣中著無盡的無奈。

商景程沉默片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就在這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變得古怪起來。

“可是，我在大妹妹那邊去聽說了另一件事。”他本不想打破這份沉默，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說了出來。

大妹妹商悅涵似乎也曾在思忖許久后才將這個給他，擔心的事，商景程同樣擔憂。

“王夢軒還活著。”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商晨曦的眉頭鎖，一種復雜的緒在心頭織。

“果不其然，原本心緒已經逐漸平靜的商晨曦瞬間瞇起了眸，隙裏夾雜著一種凌冽與驚喜。”他喜的是王夢軒還活著，憂的則是他現如今的境。

商晨曦知道，王夢軒活著的消息靳雅軒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那他如何能躲得過靳雅軒的追殺？

“所以，我還想你派人去接四海書閣，應該會有很大的收獲。”商景程的聲音中帶著一期待。

那支狼毫筆從四海書閣流出來，那王夢軒必然和四海書閣有著莫大的干系。難道這個遍布天下的書莊是王家的產業？

商晨曦心中涌起一沖，他決定親自去調查此事，揭開這個謎團。

——

鍾粹宮，商悅涵懶散地躺在貴妃塌上，靳雅軒則冷峻地著。

“現在可放心了？”靳雅軒的聲音不不慢，表卻有些彩，給人一種天生反派的印象。

商悅涵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中的書冊輕輕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有些事放在明面上，總比悶在心裏要好，說開來講也比攥著拳頭要強。”的聲音清涼，角微微上揚，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靳雅軒很有如此頹喪的時候，但他在商悅涵上承了太多，無奈與彷徨如同一霾，籠罩著他的心頭。

“柳馨彤的事到此為止，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好不？”商悅涵的聲音中帶著一期待。

靳雅軒沒有回應，氣氛瞬間回到谷底。他看向商悅涵的目中多了幾分銳利。

“很為難？”靳雅軒嗤笑出聲，他乃君臨天下的帝王，何時過這樣的氣。

“你是帝王！辣手無的帝王。”商悅涵眼皮輕掀，溫潤的眉間不見一戾氣，看上去不沾塵世煙火。

“你說得對，帝王本就不該有，也不該有真。”靳雅軒的聲音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語。

——

這一夜，明月高懸，照亮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而在這寧靜的夜晚，一暗流正在悄然涌，等待著破繭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