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軒站在懸崖之巔，風卷起他的擺，如同一道狂風中的孤鶩。他的眼神堅定，卻藏著痛楚與決絕。他拔出邊影衛的佩刀，毫不猶豫地，刀尖深深刺自己的肩膀。

“第一刀。”他輕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抖，但眼神卻是冰冷的。

第二刀，第三刀，每一刀都嵌裏，鮮染紅了衫，也染紅了舞霓裳的眼眸。想要掙扎，卻無力地被束縛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第五刀，第六刀……”衛九的聲音帶著狂傲和不甘，每一刀都像是在向命運宣戰。

影衛們低頭不語，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忍，但他們的主子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直到第七刀，第八刀，當刀尖刺右側小腹，衛九的再也承不住，搖搖墜。

他看了一眼呆若木的沈思遠，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九刀，我要刺在心臟上……沈思遠，說過的，你要放人。”

沈思遠原本被“衛羽軒”的自殘所吸引，但突然手臂一麻，控制不住地抖。舞霓裳眼疾手快，用銀針刺他的位，試圖自救。

然而，這一次，沈思遠抓住了的手臂，一瞬的推搡之間，兩人一同墜下山壁。

山風呼嘯，沈思遠拉著舞霓裳極速墜落，他們的視野中多出另一道影，一道在日中鍍著金邊的影，出手抓住了舞霓裳的帶。

三人同時落崖，山谷中回著眾人的驚呼。

“世子！”

“大！”

“小姐！”

沈思遠眼神模糊，心中卻有一滿足，至他殺掉了衛羽軒，就算不能重回升堂，也有了一個圓滿。

“噗通”三聲響，他們無法自控地跌奔騰的長河，被湍流沖向下游。

舞霓裳盡力抓住河中的石頭，指腹被磨破，但穩住了自己。看著衛九被沖下去，又看著沈思遠被沖到岸邊。

掙扎著爬向岸邊，沿著河邊追逐。當看到衛九被沖到相對緩和的流域，一頭扎進水裏，抓住了漂浮的衛九，眼看著沈思遠被沖到岸邊。

連咳帶地把他拉上岸，又看到衛九蒼白的面容，以及沈思遠倒地的影。三人先后陷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曛黃布滿山澗，風吹過篁林，簌簌作響。衛九在天旋地轉中醒來，當他看到舞霓裳倒在一側，趕忙爬了過去，將半抱在懷裏。

“醒醒，小靈瑤。”他的聲音溫而堅定。

舞霓裳緩緩醒來，的眼眸疲憊，但當看到衛九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無盡的激。

正當衛九展時，河畔傳來細微的靜。他輕輕放下舞霓裳，忍著渾的疼痛站起，緩緩走向費力爬起的沈思遠。

“是夢到前世還是記起了前世？”衛九冷笑道，“可惜太遲了。送你上路前，我來告訴你另一個真相。”

他附耳于沈思遠耳邊，低聲講述著前世的故事，他的聲音帶著冷意，卻充滿了堅定。

“沈思遠，聽好了，先帝是被我氣死的。今生，致寧二十七年二月十七，原本該陷昏迷的他，被一個真相氣死了。這個真相，你該是知曉的。”

“你把我是皇子而非尹熙瑰之子的真相告訴了他？”沈思遠震驚地質問。

“是的。”衛九語氣淡漠。

他說完，揮出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沈思遠鼻梁骨上，鮮染紅了長指。

“沈思遠，你卑鄙！！！”沈思遠崩潰地大吼。

衛九冷呵，“沈思遠，我本想讓你在失意和孤獨中煎熬，既然你逃出牢獄，不想承心理的煎熬，那就上路吧。記著，若有來世，做個老實本分的人。權，不適合你這蠢貨。”

衛九反手向后腰，想要拿出火銃，卻了個空。他向下流尋找火銃，卻看到了沈思遠的反擊。

“砰！”一聲銃聲響起，舞霓裳雙手持銃，打中了沈思遠的心口。

沈思遠轟然倒地，衛九激地看向舞霓裳，眼中閃爍著激和喜悅。

“謝謝你，小靈瑤。”他輕聲說道。

舞霓裳微笑著，卻沒有任何聲音。看著衛九，眼中充滿了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他們相擁，仿佛這一刻，整個世界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