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的夜，寂靜無聲，只有月灑落在宮墻之上，映出斑駁的影。宮中的角落裏，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咳嗽，緩緩走出一個滿頭白發卻面容紅潤的老太監。

他手中握著一把拂塵，步履蹣跚，每走幾步就停下息，看上去雖無病態，卻顯得格外疲憊。這位太監，是大明宮中資格最老的曹雅寧，修為深厚，深不可測。

“陛下，老奴以為長公主的提議甚好。”曹雅寧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好像每一句話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你個老不死的，是想朕害死自己兒吧？”明武帝的聲音虛弱而無力，帶著明顯的怒意。

“陛下，老奴覺得，長公主的想法雖有些稚，但確實能攪局勢，看看永山王和安山王到底有何心思。至于是否手，也要等到容妃娘娘誕下龍種再說。”

明武帝聞言，眼眸閃過一異彩，緩緩地從床上起：“陪朕去一趟黃金臺。”

曹雅寧微愣，旋即苦笑道：“他未必肯見陛下啊！”

“見不見，朕都要去一趟。”明武帝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那老奴就陪陛下走一趟。”曹雅寧說著，跟在明武帝后，緩緩地走向宮門。

……

武安侯府，燈火通明。正堂之中，一個穿深棕袍的中年男子，面容鷙，端著茶杯，目深邃地盯著堂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這位便是武安侯柳云帆。半個時辰前，他收到一個消息，齊貴妃有了孕。這個消息，讓他整夜無眠。

“孕？”柳云帆喃喃自語，實在想不明白，明武帝虛弱，特別是有關生育，云鹿戰役時留下的創傷，怎麼齊貴妃還能懷孕？

他懷疑明武帝是真病還是假病？

“侯爺！”就在這時，一個憔悴的貴婦在丫鬟簇擁下，拿著一件服來到柳云帆面前，將服披在他上。

“姓陸一家滅了嗎？”柳云帆抬起手臂，突然問道。

“侯爺，人已找好，今晚會再出手。”貴婦咬牙切齒地說道。

“上次那人失手了？”柳云帆微微一愣。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貴婦搖頭。

柳云帆眸子一閃，道：“今晚的人若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先不要姓陸一家，一窩賤民，不值得本侯現在手。”

“可是……”貴婦還想說什麼。

“別可是，要滅一家賤民，不過是時間問題。”柳云帆揮揮手，打斷了的話。

“侯爺，奇兒還在天牢中呢？”貴婦忍不住問道。

“哼！這事你想都不要想，那蠢貨，差點害了本侯……”柳云帆說著，突然臉一沉：“威兒呢？今晚怎麼沒見到他？”

“在仙樂坊呢。”貴婦忙說道。

“你不是讓他去的吧？”柳云帆眸子一凜。

“侯爺，怎麼會呢，他可是咱親兒子。”貴婦人忙說道。

聞言，柳云帆微微松了口氣。

……

夜深人靜，平街。兩道影一前一后，快速落在街道上，朝著一院子而去。

酒樓屋頂上，一個穿黑甲的青年，背著劍，坐在屋頂，目如炬，盯著街道上兩個黑影。

黑甲青年正是鐘離。為了保護陸逸凡，他化白臉青年，前往仙樂坊。

見黑人一縱落在院子裏，他冷笑一聲，站起，瞬間消失在屋頂。

咻！

鐘離屈指一彈，兩道劍氣朝著黑人去。后面的黑人抓住前面的黑人擋在前，只聽噗噗兩聲，一道劍氣劃破黑人的嚨，一道劍氣劃破膛。前面的黑人當場死亡，后面的黑人也遭到劍氣沖擊，慘呼一聲，在夜空中劃過數百米遠，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鐘離沉眉，迅速追去，但黑暗中，黑人的影終究消失無蹤。

……

武安侯府，天快亮時，柳云帆的兒子高翔怒氣沖沖地回到家中，脖子上纏著白紗布。

“威兒，你脖子怎麼了？”寇夫人吃驚地問道。

“陸家有人護著，差點要了兒子的命。”高翔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兒說最近還是別手，報仇之事，可以先緩緩。”柳云帆喝斥道。

“侯爺，那陸家不過幾個賤民，別因他們到牽連，等過了風頭，要滅他們還不容易嗎？”柳云帆目如炬，仿佛看了陸家的命運。

“威兒，秋山齊家的齊元圣來了京周，就在宮中，你多去找找他，與他搞好關系。”柳云帆語氣嚴肅地說道。

……

天牢中，陸逸凡接到陌的紙條，得知昨晚家裏的確有人夜襲，被鐘離滅殺了。

“請的鐘大哥？”陸逸凡眸子微亮，看完紙條后將其焚燒，冷聲喃喃：“武安侯，等著吧，早晚有一天非把你給整進天牢來。”

冷哼一聲，陸逸凡起去點卯。

工作剛分配完畢，鎮魔司的人抓著一個逃走的反賊彭虎王來到天牢。

陸逸凡等人看去，只見彭虎王被到刑房。

“陸校尉，此人審，狠狠地審，不僅要審出袁五、殺生道主、魔僧穆，還要審出他背后主使。”鎮魔司的人說道。

陸逸凡連連點頭：“放心吧，給我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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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