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秦,你老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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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爵找到了國家級彩繪大師周老。在周老素雅簡單的大別墅客廳,秦爵無奈一笑:“周老,我沒開玩笑。不只是我要紋,我爹我爺爺都要紋。” 周老咽了口唾沫,側頭看向爺爺。“老秦,你老糊塗了。” 爺爺掉藍黑條紋老頭襯衫,深吸一口氣:“開始吧,不要說你不會。我還不知道你?”
周江河這一刻,周老終於確定,這秦家祖孫三代是瘋了。“我不幹,都出去,出去!老糊塗了。秦軍,帶你爹趕走。”“周江河,老子你別…… 老子紋!” 爺爺猛然站起,氣勢如蒼茫巨虎。雖然衰老,但餘威尚在,一雙白眉虎目死死盯著周老。周老愣了,雖然想不明白,但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拿起彩繪料。
秦爵立刻奉上一套紋,然後掏出刀子割破手臂,將流出的盛在碗裏,遞給周老。“用紋。” 周老看向爺爺,爺爺點頭:“哎,好吧,瘋了,真的是老瘋了。” 周老不愧是國家級彩繪大師,爺爺的滿背黃忠,如果讓普通紋師弄,最起碼都得五六個小時,但在周老手裏只用了短短一小時,並且每個線條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爺爺站起,攬視槍孔刀傷的蒼老後輩,一尊手持霸王弓、渾氣騰騰的老將軍怒目而視。秦爵就算只是站在旁邊觀賞,都能覺到一濃濃的肅殺之意撲面而來。此刻的爺爺整個人的氣質大變,原本他年邁衰,眼神溫和,但深有殺意。此時更是看起來宛如幫派老爺,憤怒自威,令人而生畏。
“該你了。” 父親眼神複雜地躺下,重重歎氣。誰能想到一位一級軍士長,竟然會在這裏紋。刺青比刺穿皮的痛襲來,一條純黑的猙獰巨龍開始在父親的上勾勒。
父親結束後,周老放下紋筆歇息,邊喝茶邊看向秦爵。“小王八蛋,你要紋什麼?”“天堂與地獄。”“什麼?前紋奈何橋、黃泉、彼岸花、牛頭馬面、勾魂使者、地府判、十殿閻羅、都大帝、地藏菩薩,後背紋米迦勒、加百列做天使。是天使?” 周老愣了,就算他再沒接過紋行業,但同為繪畫,他還是知道一些忌,尤其是曹地府之類的消息,那更是忌中的忌,平常人本扛不住。“你瘋了,這些都是忌諱,忌諱!” 秦爵微微一笑:“忌諱又如何?對那漫天邪祟,我滿忌諱才剛剛好。周老,拜託你了。”“哎,行吧,你們秦家真是瘋了。” 周老歎息一聲,重新拿起紋筆,開始在秦爵上勾勒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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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行業的忌諱,就算是普通人都聽說過。忌諱至極,就是紋曹地府和諸神使者。相傳紋了這些東西,命格稍弱的人會七日暴斃,只因為扛不住凡胎,扛不住這些漫漫神靈。因此,在紋圈,大佬們就算紋滿花臂,都絕不會曹地府這些東西,更不會西方天堂和東方天,都是大恐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秦絕跪蹲在地,後背展開,線條轉,竟然猶如一雙羽翼。父親瞳孔微微收,一時間對自己兒子覺更加陌生了。這種程度的力量,就算是軍隊兵王們都很見。這混小子,什麼時候練就了這麼一?
純白的巨大羽翼覆蓋在秦絕的後背之上。羽翼之上,4 尊神靈分立兩旁,威嚴勝靈。黑的長橋從秦絕的口延至腹部。在中腹部,一條淡黃的綿綿長河滾滾流淌。奈何橋上,有賣茶湯的老婆婆。奈何橋下,牛頭馬面驅使著無數亡魂渡橋。橋的那端,黑白無常手提竹燈,靜靜等候。黑白無常的後,十殿閻羅高高在上,俯視整個地府。最深,一尊在黑暗裏的龐然大靜靜矗立,那是都大帝,是曹地府的幕後執掌者。都大帝的旁邊,盤坐著一位菩薩,“地獄不空,誓不佛”,這是地藏菩薩,與都大帝同級別的地府之強者。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秦爵滿意地笑了。其實在接自己重生歸來事實之後,秦爵就在心裏預謀了變強之路。既然神紋師能通過獵殺詭異,收集詭異覺醒紋而變強,那就意味著越弱的紋越早覺醒,越強的紋越需要更多的詭異。因此,秦爵設計了一整套階級分明的升級系。地府是一套升級系,天堂又是一套升級系。只是地府系有強有弱,最適合整過渡。天堂系雖然簡單,卻皆是強者,適合底牌殺招。
秦爵想得很完,利用地府系,自己就能完度過詭異侵前期。脆弱的勾魂使者,往上依次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地府判、十殿閻羅,乃至最強的都大帝和地藏菩薩。這是一整套完的升級系,也是清晰可見的變強之路。當然,如果時機合適,秦爵還會考慮增加新的系,歷史上的人也都可以作為新系,但總強度絕對比不上神明系。負神明之力,才能讓秦爵在末世看到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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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終於完了。” 周老大汗淋漓地癱在沙發上。秦爵也沒有過多打擾,恭敬告辭,帶著父親和爺爺離開。
回家的路上,父親和爺爺的眉頭始終鎖。“不行,我得去一趟京都。” 爺爺猛然說道,“我必須把這個況告訴山豹。” 父親也眉頭鎖地點頭:“沒錯,我們有責任告訴國家真相,只是但願還來得及。”
只是秦爵卻出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面對父親和爺爺皺眉頭的眼神,秦爵平靜說道:“來不及了,我們還是先保護好我們自己家人吧。”“放屁!” 父親虎目圓睜,“我是大夏一級軍士長,我是大夏軍人,我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給老子讓開。” 爺爺也肅穆道:“孫兒,老秦家做不到置之外,獨善其。從鵝洪江回來到今天,我殘廢了,但祖國從未忘記我,我也不會忘記祖國。”
眼看父親和爺爺態度堅決,秦決深深歎氣:“好吧,現在是晚上 10 點,明天中午 12 點之前必須回來,必須,沒有商量餘地。”“知道,真特麼的墨蹟。” 父親揮揮手,“我和你爺爺會電話聯繫全家人。從今天起,整個老秦家從老到全部聽你指揮。記住,在我和你爺爺回來之前,一定要讓全家人好好活著。”
秦家聚會大堂,人心浮躁。秦家主脈是秦軍和二叔,但秦家主脈之外,還有好幾個支脈。“那狗日的秦絕到底要幹啥?他該不會真的把老爺帶去紋了?” 二叔旁邊,一位眼神鬱煩躁的男人起,是父親的表哥,秦家支脈之一秦安男。
“秦國,你給你哥打電話。” 秦安男皺眉看向二叔。“問問他們現在哪里。” 二叔笑了笑,剛想掏出手機,結果手機聲自己響起。“喂,二弟,我是秦軍。傳達爹的意思,等到秦軍回家,秦家上下所有人都聽他的指揮。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明天回家。” 二叔開的是免提,父親的話被所有人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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