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九爺是不是……心事重重？”薛媽一邊細心地幫衛明月著肩膀，一邊不無憂慮地詢問。

“是呢。”衛明月微笑著回答，眼神卻有些閃爍，“昨晚九爺一個人喝了半宿的酒，可見他心裏也有不舒服。”

“夫人，您別擔心。等宋太傅的兒嫁過來，九爺定會收了心。”大夫人聲安，語氣中卻滿是無奈。

“夫人說得對。”薛媽贊同地點頭，“到時候再給九爺找幾房小妾，也總比他想那衛明月要好。”

“是啊，誰說不是。”大夫人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著薛媽的按。

…………

衛明月在蕭珩的陪伴下，向婆婆請了安，送上一盒上好的燕和兩小人參。婆婆喜歡清凈，平日裏只在自己的院子裏抄寫佛經，研究經書，生活簡單而寧靜。

衛明月不便打擾，只好和蕭珩告辭回房。第二天，蕭珩上朝，皇上宣讀了圣旨，因蕭珩立下大功，獎勵良田百畝、白銀千兩和珠寶兩箱。

北疆歷經三代皇權更迭，一直被番邦控制。如今，蕭珩苦戰三年，終于奪回疆土。這等功勞，即便不能封侯拜相，至也應該加進爵。

然而，圣上只是頒賜賞賜，一時之間，文武百都紛紛猜測圣上的意思。蕭珩從不揣測圣意，只希天下安定，還有仗要打。

下了朝，圣上派人將賞賜直接送到了蕭府，引得各房人眼紅。那些紅漆箱子被送風雅堂的庫房，由林楓清點登記，上鎖保管。

當晚，蕭珩回府，看到衛明月已經挑選好了禮。為婆婆選了一副上好的玉鐲，為六個哥哥各選了一塊玉佩。蕭珩看后贊賞不已，卻問起為何沒給父親挑禮。

“我不知道給父親送什麼。”衛明月咬著下，顯得有些困擾，“讓人準備了茶葉和酒。”

“衛府會缺茶？”蕭珩疑地問道。

衛明月搖了搖頭，又咬了咬下，似乎在猶豫。

“這事給我吧。”蕭珩說道，“今晚你想知道答案嗎？”

“為何明日？我現在就想知道。”衛明月好奇地追問。

“好。若想今日知道，那你總得付出點代價。”蕭珩瞇著眼，眼神中閃爍著算計。

衛明月知道蕭珩在逗，但心裏卻有些期待。

“我不想知道了，夫君也不必說了。”衛明月決定放棄。

“好。”蕭珩也不再多言，“那就擺飯吧。”

這一夜，衛明月心事重重，輾轉反側，直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衛明月梳妝完畢，清點好禮品，去老夫人那裏請示要出府。越是大戶人家，家規越嚴，嫁為人婦的子更是不允許隨意出府。

衛明月向老太太請示完畢，帶著銀花銀蕊回風雅堂準備。剛回到房間，桑枝便告訴三姨送了禮，作為歸寧的禮。

“知道了。”衛明月回答，又問起蕭珩是否已經回來了。

“林墨剛才來過，說九爺下了朝直接在長寧街口等夫人。”桑枝回答道。

“銀花銀蕊，咱們直接走。”衛明月說道。

銀花銀蕊一聽要回衛府，立刻高興地走路都比平時輕快了許多。

馬車行至長寧街口，突然停了下來。衛明月掀開窗簾往外去，只見蕭珩穿著朝服，騎在馬背上。烈日當頭，他卻駐馬在那裏，一雙狹長清冷的眸子如同冰河。

這一幕，讓衛明月想起了前世見到的他。

蕭珩見馬車停了下來，翻下馬，幾步上前挑開車簾，坐了上去。

衛明月打量著他的朝服，小聲問道：“夫君要穿朝服去我家嗎？”

“我讓林楓取我的常服，下個街口等我。”蕭珩回答道。

“哦。”衛明月點點頭，沉默了許久。

轉眸看了看他，只見他閉著眼睛，薄抿，周似乎縈繞著一冰冷的氣息，將與他隔離了開來。

這樣的他，讓衛明月心裏微微張。不知道蕭珩為何會這樣，似乎有什麼讓他緒不好。

原本不想做聲的，但略加思索后，決定問上一問：“夫君，今日不開心？”

蕭珩閉著眼睛，似乎像是沒聽到問話一般。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車子到了約定的街口。

“九爺，您的常服。”林楓把服遞了進來。

“嗯。”蕭珩接過服，低頭便去服。

衛明月扭頭向一旁，并沒有看蕭珩寬解帶。新婚這幾日，除了第一夜他住在了的房裏，第二日、第三天都住在書房裏。

蕭珩了服，放在一旁換上常服，低聲說道：“靈犀，你幫我系扣。”

衛明月轉過來，低眉垂目地幫他系著扣。

等幫他系好腰帶之時，才小聲問道：“夫君，給爹爹的禮到底是什麼？我現在能知道了麼？”

蕭珩聞言，倏然抬起了長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