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軒的語氣冷冽，如同凜冬的寒風，掃過犀兒的心頭。他的手狠狠地著的下，迫使抬起頭，與目相接。

“你到底愿不愿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允許反駁的威嚴。

犀兒的心跳得飛快，想要搖頭，可的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只能發出支離破碎的微弱聲音，試圖模仿著蕭夫人的腔調，卻始終無法達到那種和與深。

“聲音太生了，再一些。”秦逸軒的語氣中帶著一不耐。

犀兒盡力低了自己的聲音，卻覺自己就像是在模仿一部復雜的樂章，總是找不到那個完的音符。

“不對，還是不行。”秦逸軒皺起了眉頭。

犀兒快要堅持不住了，只聽過蕭夫人一次，那麼短暫的一次，怎麼可能記住的每一個音調？

“公子，我真的不行了，求您饒過我吧！我是青霜，我不是蕭夫人！”犀兒的求饒聲帶著一絕，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我是您的通房丫鬟，青霜。”

的話音剛落，便提到了“蕭夫人”這三個字，立刻發了秦逸軒的敏神經。

“你說什麼？青霜？在我的面前提蕭夫人？！”秦逸軒的怒火瞬間發，他狠狠地甩開了的下，開始對進行了更為激烈的折磨。

犀兒痛得眼淚直流，咬了牙關，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的哭聲還是激怒了秦逸軒，他嫌棄地捂住的：“安靜點。”

犀兒不敢再發出聲音，只能任由著自己無聲的哭泣，眼角的淚水落在的錦被上，形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許久之后，秦逸軒終于松開了手，他離開了房間，然后拉響了床頭的銅鈴。

門外的小廝低聲問道：“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熱水。”

“是，公子，您稍等。”

“青霜，你去掌燈，沐浴完畢后去郎中那裏領一碗避子湯。”秦逸軒的聲音在犀兒耳邊回。

犀兒低聲應道：“奴婢知曉了。”

簡單理了一下，哆哆嗦嗦地穿上了服，點亮了室的燭臺。

小廝命人將熱水抬了進來，換掉了先前冷掉的水，然后關上了門。

秦逸軒起走向浴桶，整個人沉其中，著熱水帶來的溫暖。

犀兒伺候他沐浴完畢后，用自己的水洗了個干凈，然后穿好服，去找郎中領避子湯。

那一碗苦的藥湯喝下去后，的心裏充滿了苦。

郎中好心提醒：“姑娘啊，這避子湯裏有大量的紅花、麝香，服用過多可能會導致終生不孕！萬萬不能過多服用！”

這郎中是秦逸軒從秦府帶來的，之前也沒有給犀兒開這種藥。

犀兒苦笑著說道：“謝謝您提醒，可公子讓我伺候，我又能如何呢？”

郎中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犀兒喝完了藥，又回到了衛明月的房間，繼續守夜。

作為丫鬟，主人夜裏需要的時候，必須時刻都在邊。

因為府中沒有其他的使喚丫鬟，所以白天夜裏都要守著蕭夫人。

推開門，發出一聲低低的吱呀聲，屋一片黑暗，看不太清楚，只能索著前進，不小心撞到了凳子。

“哎呦……”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青霜？”衛明月的睡眠很淺，被的聲音吵醒了。

“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吵醒您了！”犀兒連忙道歉。

“不要。掌燈吧！”

“好。”

犀兒點燃了兩盞燭臺，將屋子裏照亮了一些。

衛明月翻坐了起來，看到犀兒臉蒼白，下被咬破了，走路的樣子也不太對勁。

想起了自己與蕭珩圓房的次日，走路便是這樣的姿勢。

“青霜……你這是……”衛明月指了指的。

犀兒的眼圈紅了：“夫人，我沒事。”

“怎麽會沒事呢？”衛明月蹙起眉頭，“是不是秦逸軒欺負你了？”

“不是，我沒事的……”

“怎麽會沒事呢？”衛明月翻下了床，指著的道，“這都咬出了！是他做的？”

犀兒的眼淚滾滾而下：“是奴婢自己咬的。”

衛明月看到的脖子上有一片紅痕，便手將的領翻開了。

當看到靠近后頸的肩膀那一個深紫的齒痕，便可以想出當時的形來了。

“青霜。”衛明月心痛地看著，“秦逸軒折磨你了，對不對？”

犀兒不敢說，只一味地搖頭，急了便說：“公子不是欺負我，我是公子的通房丫鬟，這是正常的，不過是公子兇猛了一些而已……”

“不正常！”衛明月氣憤地說道，“這怎麽是正常的？秦逸軒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他這麽對你，分明就是折磨！”

說完，還聞到了犀兒上有一中藥味，這藥香味裏麝香的味道十分明顯，仔細聞一聞還有紅花的氣味。

“你用了避子湯！”衛明月篤定地說道。

前世，不止一次聞過這東西的氣味，所以很悉。

“我是個下人，沒有資格生下公子的孩子，所以……”犀兒低聲說道。

衛明月嘆了口氣：“青霜，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如果有一天出了府，你嫁了人，不能延續香火，可能想過那個后果？”

“夫人，你覺得青霜還會有將來嗎？青霜還能夠嫁個什麼好人家嗎？不會的，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如果公子將來能夠念在我伺候他這麼久的份上，將我收了房做妾，這就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那你便從一個火坑進了另一個火坑。”衛明月對此深有。

前世，便是給人做妾，下場何其悲慘？

所以，這輩子發誓這輩子絕對不給人做妾。

幸運的是，遇到了蕭珩，他給了無盡的寵和包容。

犀兒低頭不語，淚珠子不斷地滾落。

“青霜，你是不是上了你們秦公子？”衛明月忽然開口問道。

犀兒猛然抬起頭著，那個字梗在嚨裏說不出來。

“他不你！”衛明月一語道破，“他是把你當做我的替，他想要的人是我！他得不到我，便把怒氣都發在你的上。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夠得到我，你便被他丟在一旁不再過問了。”

這也正是犀兒心中所想的事，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欺騙不了自己。

“夫人您說的對。”犀兒小聲說道。

衛明月淡淡笑了笑：“青霜，眼下有兩條路可以走。你想要聽聽嗎？第一條路，幫我送信給攝政王，讓他將我救走。或者，你幫我逃離這裏。這樣一來，只要這輩子一直還喜歡我，你便一直是我的替能夠留在他的邊，或許日后你還能做個妾。其二……”

說道這裏，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只看著犀兒，等待著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