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子可舍，江南月亦可舍。”令狐老祖的話語仿佛流云，悠然自得，他卻眼中出難以掩飾的野心，“你我聯手，踏破天門，直仙界，領略那無盡的奇幻。”

他的目如同星辰，深邃而不可測，似乎在凝視著遙遠的仙域，“屆時，你就會明白，塵世的不過是過眼云煙。”

為了那通向仙界的路，即使犧牲自己的子嗣也在所不惜。

在安紅手刃上雅那一刻，他沒有出手干預，不過是為了消解安紅的怒火。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淡然道，“仙路？老祖，你有命走到那一步再說吧。”

安紅手中的韶華如火如荼，平靜地注視著令狐老祖：“請。”

令狐老祖沉默片刻，眼神轉向江南月：“這一切你是如何知曉的？當年我屏蔽天機，斬盡殺絕，沒有留下毫線索，你又怎麼會知道？”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也是他無法接的痛苦。

“我猜的。”江南月的語氣中帶著一戲謔，令狐老祖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他搖了搖頭，似乎對此無法理解。

三足鼎立的思過崖下，每個人都守著自己的。

“紅，你真的要與我對抗？”令狐老祖看著安紅，他的神中沒有了平靜，“與你一戰之后，你和他之間還有一場戰！若你輸了，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他指了指人皇幡，又指了指遠的江南月：“你與他之間的事，無需老祖心！他日因果，今日了結。”

安紅輕笑，的目穿過令狐老祖，落在江南月上：“你與他之間的事，就無需老祖費心了！他日因，今日果，請老祖上路。”

話音剛落，四周的韶華瞬間綻放，韶華之火燃燒起一片霧，彌漫在廣袤的山野之間。

安紅修長的指甲在眉心點綴出一道深紅的束。

“咻”的一聲，束貫穿令狐老祖的眉宇，然而，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

令狐老祖的影瞬間化為虛無，出現在山腳下，他平靜地注視著安紅。

“你確實天賦異稟，短短三十余載，走完了老朽二十余萬年的路。”

令狐老祖不得不慨，安紅和江南月的天賦，是他見過的最杰出的。

此刻，他心中也在想，如果當年不做出那樣的選擇，好好教導他們，未來是否會直接通天？

然而，一切都已為過去。

無數的韶華放出激般的束，朝令狐老祖宣泄而去。

“咻咻——” “咻咻咻——”

山河傾覆，縹緲圣地在這束的打擊下，變得支離破碎。

令狐老祖的周圍，九道白的氣開始游移，白的掌印朝韶華綻放的位置拍打。

道法縱橫，讓原本繁榮的圣地變得滿目瘡痍。

曾經的輝煌，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蕪和尸骨，還有那些慌忙逃竄的弟子。

上方，江南月注視著兩人的戰斗，眼中沒有悲喜，他的目落在逃離的弟子上，沒有毫憐憫。

正如這些人當初對他那樣。

“諸位前輩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敘？”江南月端坐在法外分神上，冷漠地掃視四周。

虛空破碎，一道道悉的影從中走出。

赤龍妖帝、白虎妖皇、姬無常、西王母等十幾位尊貴的存在，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些人都是合道已久的強者，隨便拉出一個，都是名多年的大能。

“我子嗣是你殺的？”白虎妖皇一雙白眼兇狠地盯著江南月，“雲水平原的事也是你做的？”

江南月淡然回答：“對，是我做的。”

西王母微微一怔，剛剛想開口，卻被江南月的眼神制止。

“咻咻——” “咻——”

話音剛落，幾道影瞬間出現在江南月左右，將他團團圍住。

除了西王母和姬無常，其余人都將江南月困住。

“睡了數月，竟讓你了患。”赤龍妖帝不悅，眉頭微皺：“不過，你暴得太早了！”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所有人都不滿地看著江南月。

有生靈在雲水平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推演出了真相的一角。

當世出現了忌功法，誅殺了二百余尊準帝，而這個源頭，似乎只能是江南月一個人。

除了吞噬魔功，他們無法想象出其他。

“小子，你活不下去了！”白虎妖皇冷笑：“無數道友正在趕來，區的生靈也了。”

“此時天下皆驚，無數人做夢都盼著你死！”面對眾人的質問，江南月毫無懼。

前世，他經歷過類似的場景，即便茍延殘到準帝，合道之時被天下攻伐，一生凄苦，但他從未畏懼。

“開始了嗎？”江南月沒有說話，他的目落在天穹之上。

一個巨大的裂緩緩打開，云層倒流進裂。

碧藍的天空不見，深邃的黑暗吞噬一切。

天，似乎即將崩碎。

宇宙，一顆顆璀璨的星辰眼可見，深邃的黑，似乎看不到彼岸。

江南月抬頭看天，角勾起一微笑。

“自古以來，天傾之時，皆為英雄隕落之時，今日，我江南月，又何懼之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