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遠自離開稷刪空間已有數載，期間的流皆以靈識進行，偶有與薑夢澤的談，亦以人族語言為主。然而，今日，那悉而親切的語音如水般涌耳際，一時竟忘了反應，只得重復問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那黝黑的匈族人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溫和中帶著一難以言說的深意，“我說，你是不是在找我？”

“你是……薛長老？”凌思遠的腦海中靈一閃，終于認出了這悉的面孔。

薛長老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好奇的芒。他從未想到，主界中竟然有人能夠找到這神之地……

四靈門乃唯一通往深空的門戶，然而，無論是人靈還是鳥靈，皆無法回歸主界，更不用說進那遙遠的深空。混沌世界尚有存在的人類，這一點薛長老心知肚明，可那些人類在主界已無法正常行走，踏深空更是遙不可及。

此刻，聽聞凌思遠之言，薛長老心中的激幾乎與凌思遠相當。

“薛長老，你為什麼會變這樣？”凌思遠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

薛長老微微嘆息，眼神中閃過一苦，“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作為第四格世界的生靈，生存于深空之中，所面臨的困難不可想象。薛長老親經歷了無數挫折與磨難。

“我在這裡度過漫長歲月，終於得到一次機會，佔據一名匈族人的，也是依靠這纔有了更多的可能……”薛長老說著，眼中閃過一懷念。

忽然，他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你，來自混沌世界？”

凌思遠點頭，“是的。”

“那你可見過那位……”薛長老的聲音漸漸低沉。

混沌世界之中，只有太上老君知曉他的存在。凌思遠雖曾見過太上老君，但并未覺得他有多麼強大，至比不上自己的父親，所以不明白薛長老為何如此激。

“我見過苦樹，他蘇辰輝了。”凌思遠點點頭。

“什麼！”薛長老的聲音變得激而抖，“苦樹大人他，他蘇辰輝了？”

凌思遠點頭，“恩，好像是被我爹救醒的。”

“你爹是誰？”薛長老接著問。

“我爹羅宇軒。”凌思遠臉上出驕傲之。

薛長老自然不會對一名人類興趣，他擺擺手，說道：“沒聽過此人。”

凌思遠不服氣地撅起，“苦樹讓我給您帶話，說我爹融合起源神，但那把劍丟失了，所以要你尋找另外一個件，一個可以掌控深空力量的件，只有我爹才能駕馭！”

薛長老霍然起，后的黑尾猛烈搖，“你爹，你爹融合起源神！”

“對！”凌思遠鼻子都翹了起來，他很高興看到薛長老的反應，因為羅宇軒一直是他眼中的英雄。

薛長老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你爹是修煉那門煉_after_才生下你？”

“恩。”凌思遠肯定地回答。

薛長老這才釋然，他笑了笑：“你爹能走到這裡見我，還是要歸功於我。”

“歸功於你？憑什麼？”凌思遠不屑一顧，這薛長老臉皮還厚的。

薛長老也不惱，他笑著解釋道：“因為你爹的那煉之法是從這裡投下去的，你爹能夠融合起源神，同樣是因為我。而你能夠行走于不同層級的空間，也是因為你爹特殊質的傳承。所以，一切源都由我締造，你可懂？”

凌思遠愕然，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與薛長老有著如此切的聯系。

“你剛剛所說，那把劍丟了是怎麼回事？”薛長老又問。

凌思遠將苦樹所告知的一切事無巨細地轉述了一遍。

薛長老聽聞類人得到那把劍時，眼中閃過一驚訝。

他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更明白所謂“類人”拿到那把劍會有什麼樣的后果。

“苦樹說過，最重要就是取走另外一個件，薛長老，你可是知道另一件是什麼？”凌思遠問。

薛長老走出幾步，越過凌思遠，來到橢圓形建筑門口，指著遠那個巨大的煙囪說道：“苦樹大人讓你尋找的東西就在那裏，那也是我一直在謀劃之。”

“這麼久你還沒拿到？”凌思遠撇撇。

薛長老聽罷，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拿到那東西，甚至有逆轉深空的可能，又豈是這麼容易獲得？你看看那裏，那裏，那裏……”說著，他指向遠的幾座橢圓形建筑，“在那些建筑中，還有其他深空種族的族人，它們來到這裡和我們的目的一樣，就是為得到那個東西。無數歲月以來，六大深空種族派遣無數族人前來，死在那裏的人數不勝數，沒有一個功！”

“不就是測試智慧嗎？送我進去，我能功！”凌思遠不無自信地說道。

薛長老淡淡地看了凌思遠一眼，心中竟微微一。

這小子臭屁的不樣子……可轉念一想，凌思遠或許真的能做到！

天意麼？

當年自己投下去的希，竟然以另一種形式主走到他面前？

“也許，”薛長老的聲音平緩而冷靜，“你可以試試，但失敗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