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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原始程式碼》劇情的心理分析

——評電影《原始程式碼》

在阿富汗執行任務的美國空軍飛行員科特史蒂文斯上尉(傑克·吉倫哈爾Jake Gyllenhaal飾)突然驚醒,

發現自己在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上,而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克利斯蒂安(蜜雪兒·莫娜漢Michelle Monaghan飾),正在與自己講話。科爾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輛車上,而且他發現自己居然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存在,正當他迷惑不解的時候,列車上忽然發生爆炸……

科特又一次驚醒,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密閉的太空倉裡,有一位女軍官古德溫(維拉·法米加Vera Farmiga飾)正在通過視頻和自己對話,

並要求自己報告列車上發生的事情。一頭霧水的科特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時,他又一次被送上那輛列車。這次之後,科特終於明白自己在執行一件任務,負責調察芝加哥火車爆炸案,找到恐怖份子,並查出他的下一個目標。科特被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那輛高速列車,每次只有八分鐘的時間調察,調察過程中,
科特發現自己已在兩個月前去世,原來他正在參與一項“腦波原始程式碼”的秘密任務,這項任務通過已經死亡的科特尚未完全死亡的腦細胞影像來還原事件,調查事情的真相。最終,科特順利完成了任務,但是他卻決定再一次返回列車,拯救列車上那些無辜的生命……

以上便是筆者從網上(http://baike.baidu.com/view/60376.htm)Copy下來的由鄧肯·鐘斯執導的新片《原始程式碼》的故事梗概。儘管有著平行宇宙、量子理論等種種噱頭,

仍不能不說——《原始程式碼》是一部相當拙劣的影片。

《原始程式碼》的整個故事,其實是幾場並置在一起的“白日夢”(即所謂的“平行空間”)——這一切都是科特尚未完全死亡的腦細胞的“分泌物”,只要這些腦細胞的活力還在,這個故事可以無窮無盡地講下去,因為“夢的空間”能包容無窮無盡、各各不同的故事——科特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輛高速列車,每一次都可以生髮出一個不同的故事,

創造出一個不同的“可能性空間”。根據量子理論,當微觀粒子從一個能級向另一能級躍遷時,可能進入另一能級下的幾個平行的“可能性空間”,但到底會進入哪一個空間,卻是不可預測的,也是無法人為控制的。換言之,量子的行為是非線性的,不可預測的。然而,在《原始程式碼》中的“平行空間”在人類意志控制之下的空間,絕非量子意義上的“平行空間”。

表面看來,

科特每一次回到那輛高速列車,對於將要發生的事件似乎都是無法預測和不可控制的——事實上,他的拯救行為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列車每次也在那個臨界點爆炸。然而,與微觀粒子不同,科特每進入一個“平行空間”,都懷著特定的目的,並帶著在前一個“平行空間”所獲經歷的記憶。他在不同的“平行空間”之間穿越,不停地對過去發生的事件進行修改,直至事件的結果處於他個人意志的控制之下。他每次進入一個“平行空間”,都並非隨機的,而是具有高度選擇性的——每一次,都離自己所希望達到的目標更接近一步。在無窮無盡的可能性中,通過有限數量的選擇和修正,最後進入自認為是最理想的“平行空間”,並生活於其中——這其實是人類對於確定性尋求的一種變體,是一種按照自己的意志把握和控制自身命運——甚至創造世界——的永恆的渴求。

正是這種永恆的人類渴求,製造出了穿著非線性的“平行空間”之外衣,其實卻按著線性的、決定論的邏輯運作的《原始程式碼》。性、暴力和死亡這三大最能吸引人眼球的元素都在影片中得到了重點的呈現——作為“救世主”或“拯救者”的男性主人公科特,穿越生命和死亡的界線,通過暴力的手段,粉碎了作為破壞者(恐怖主義者)和魔鬼的陰謀,拯救了許多人的生命,同時獲得了美人的愛情(性的代名詞)。可見,這其實是一個在各種娛樂性媒介中經常出現的相當俗套的螢屏故事,也是在男權社會裡,那些出生於社會中下階層的男性經常做的“白日夢”——除了玩弄那虛構出來的“腦波原始程式碼”技術及平行空間、量子理論等物理學名詞,看不到任何創意。

不過,從人生的角度來說,人類確實生活在一個非線性的,充滿了不確定性的空間——我們上一刻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而我們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帶來不同的後果。雖然我們時刻都面臨著無限多的“平行空間”,但我們在每一個時刻都只能進入其中的一個,而任何這種有心或無心的選擇都可能帶來截然不同的後果,並且不可能像《原始程式碼》裡一樣,可以對過去發生的事件不停地進行修改——如美國詩人弗羅斯特在《未走之路》所言,“兩條小路在一片樹林分手,而我選擇了一條人跡稀少的行走,它把我帶到截然不同的盡頭。”

雖然如此,我們仍然無妨如美國詩人華萊士.斯蒂文斯《看黑鳥的十三種方式》一般,以不同的方式來想像我們已經選擇的或從未選擇的種種可能性,為孤獨沉悶的人生旅途增加一些無傷大雅的娛樂或消遣——在此意義上,對於《原始程式碼》中的“白日夢”,也未必不可以一笑置之罷。

他每次進入一個“平行空間”,都並非隨機的,而是具有高度選擇性的——每一次,都離自己所希望達到的目標更接近一步。在無窮無盡的可能性中,通過有限數量的選擇和修正,最後進入自認為是最理想的“平行空間”,並生活於其中——這其實是人類對於確定性尋求的一種變體,是一種按照自己的意志把握和控制自身命運——甚至創造世界——的永恆的渴求。

正是這種永恆的人類渴求,製造出了穿著非線性的“平行空間”之外衣,其實卻按著線性的、決定論的邏輯運作的《原始程式碼》。性、暴力和死亡這三大最能吸引人眼球的元素都在影片中得到了重點的呈現——作為“救世主”或“拯救者”的男性主人公科特,穿越生命和死亡的界線,通過暴力的手段,粉碎了作為破壞者(恐怖主義者)和魔鬼的陰謀,拯救了許多人的生命,同時獲得了美人的愛情(性的代名詞)。可見,這其實是一個在各種娛樂性媒介中經常出現的相當俗套的螢屏故事,也是在男權社會裡,那些出生於社會中下階層的男性經常做的“白日夢”——除了玩弄那虛構出來的“腦波原始程式碼”技術及平行空間、量子理論等物理學名詞,看不到任何創意。

不過,從人生的角度來說,人類確實生活在一個非線性的,充滿了不確定性的空間——我們上一刻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而我們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帶來不同的後果。雖然我們時刻都面臨著無限多的“平行空間”,但我們在每一個時刻都只能進入其中的一個,而任何這種有心或無心的選擇都可能帶來截然不同的後果,並且不可能像《原始程式碼》裡一樣,可以對過去發生的事件不停地進行修改——如美國詩人弗羅斯特在《未走之路》所言,“兩條小路在一片樹林分手,而我選擇了一條人跡稀少的行走,它把我帶到截然不同的盡頭。”

雖然如此,我們仍然無妨如美國詩人華萊士.斯蒂文斯《看黑鳥的十三種方式》一般,以不同的方式來想像我們已經選擇的或從未選擇的種種可能性,為孤獨沉悶的人生旅途增加一些無傷大雅的娛樂或消遣——在此意義上,對於《原始程式碼》中的“白日夢”,也未必不可以一笑置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