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雲突變 遭逢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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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顧璿都打算好了,等放了榜,若是顧清理榜上有名,便可以開始定親事了。而我也能沾哥哥的,尋個更好些的夫君。我這話卻猛然他醍醐灌頂起來。

“為何不能定親?”顧夫人不解。

顧璿和顧清理卻是曉得了我話中的深意。朝中大臣們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太子病弱,儲位之爭已然出現端倪。大臣們定會看准一位皇子下注,可朝堂員牽一發,若是站錯位,說不得就是萬劫不復。

顧璿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那此事便緩緩為之,咱們不急,如今便等著月末放榜了。”

說來也巧,中選就定在了放榜那日。這一世我沒有因病不中選,名字還在花名冊上呢,不過顧璿使了些銀子,托人把我的名字往後移了。

眾所周知,能通過中選的秀,名字都是排在前三頁的。許多人家花大功夫,只為了讓秀的名字使勁往前移,顧家卻只往後移。這樣輕鬆的差事,自然是要水到渠的。

可這次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我。當進幕時,長治帝攜諸位皇子來到攬月臺。彼時,正好是我等人被到皇后跟前相看。皇后興致缺缺,正要這波秀下去呢,長治帝就來了。

我埋著頭,也聽不見上頭說什麼,就是心裏有些不大好的預。胡思想著呢,就聽見上頭喊自己的名字:“著作佐郎顧玄之,顧清朝,年十五。漁縣縣城之,吳嫣然,年十六。”侍尖細的聲音響徹攬月臺,秀們個個興高采烈,又端著矜持的儀態。我被驚壞了,還來不及屈,便聽見一道清朗的聲音夾雜著縷縷春風繚繞至耳邊:“就前頭那兩個吧。”嗓音迷醉,是難得的好聲音。我此時卻顧不上欣賞了,便聽見另一個蒼老的聲音:“端王府。”

只是這樣隨便的一句話,便將我所有重生後的打算都擱淺了。

仲春的夜晚,顧府昏黃的燈被微風晃得刺眼。顧玄手裏著兩封同樣來自皇宮的文書,一封是長子高中二甲第九名的文書,一封則是長為陛下第九子端王之儒人的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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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就立親王,除王妃外,側妃二人視為正四品,夫人二人正七品,儒人六人正九品。顧清理只見危瑾,問道:“能不去嗎?”

顧玄沉聲道:“聖旨已下,再無轉還的餘地。”

代嫁的日子過得極快,自那日後,顧府上下都難見顧清理一次。他每日早出晚歸去書院,到了家也是把自己關在書房看策論。而這期間我也收到消息,化伯府已與沈大夫人娘家的一個侄定了親。那個姑娘我未曾見過,只聽說是歡歡喜喜了伯府。而祁淼已於三月底了端王府,是側妃,而沈婉則了四皇子克王的府邸。侯府嫡,自然也是側妃的位分。

看到消息的時候,我難得笑了。永清侯府自以為占盡了先機,其實是一步步近了深淵。我突然覺得端王府也沒什麼不好,既然計畫全被打了,那便重新來過。妃子替我更,我要出門見位故人。

四月初的時候,顧清理順利了朝考,可在授的時候卻了阻礙。顧玄幾番打聽才曉得,自家兒子的位置是被人頂替了。原來,王妃的母家侄兒也是此次新科進士,在三甲榜上無緣朝考。此次負責朝考授的是吏部侍郎宋燮,與永清侯府有些來往。

聽到此,我也明白了。永清侯府這是為了奉承克王府,生生將顧清理的職給掉了。顧清理手指攥得發白,顧玄輕拍他的肩膀,輕歎一聲:“場向來如此,你日後要習慣。”

我找人疏通了一番,一個是弘文館的政子,一個是書省的政子,皆為正九品下的職。此外,渝州江津縣縣丞之位還空缺著。自打與永清侯府撕破臉後,顧玄也多留了個心眼,早做了打算。

“你預備往何走?”顧玄問道。

顧清理毫不猶豫:“兒子想外放去渝州。留在京中便是循規蹈矩,不得跟人玩心眼,外放為才是真正靠政績說話。”

顧玄含笑意味深長:“當年為父倒是更有魄力。”

顧清理卻不同,他有足夠的底氣去拼闖一番。誰說顧家一輩子就是個六品的命呢?永清侯府此舉全不理會顧家臉面,顧夫人整日傷心難過。我安之餘,卻也覺得這不失為一件好事。當年克王府敗落時,多沾親帶故的家族都了牽連。此次雖說兩家恩怨難斷,至日後永清侯府要想潑我們家髒水也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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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理的文書下來不過半月,他便要啟程了。前世,哥哥過朝考後便書省做了政子。後來他雖仍然選擇了外放渝州,可那是一年後的事了。如今,我也不必嫁去化伯府了。

端王府那日,雨下得極大。僕從們收了足足的喜錢,一路從顧府到端王府,再從側門一路輾轉進了威瑞苑。我分毫沒有沾。丹青說:“奴婢聽說另外兩位可是又了鞋,又髒了裳。”

此次來王府,我也就帶了兩個丫頭,除了丹青,便是妃子了。

你可輕聲些。妃子端著梳洗用的水進來,就聽見丹青這話,忙朝屋外看了眼,見沒人,才放下心來,臉上也帶著笑了。

“奴婢去取水的時候,打聽了些事。將士分去了恒務院,主院的是裴側妃,另外那個吳姑娘與姑娘是同樣的位分,正九品儒人,去了荷香苑,與白儒人同住。”

王府前,我對王府裏頭也做了些瞭解。如今的端王妃是端王生母李婕妤的娘家侄,雖頂著個端王表妹的名頭,出卻不算好。但傳聞仁善,只是不知為何,並沒有執掌後院。端王府真正管事的是裴側妃,出平國公府,裴氏份尊貴,能力出眾,以側妃之尊執掌後院,也是人心服口服。

另外一位側妃,就是二月前府的祁側妃了。說起來,這位還是威人院的主院之人,當真是巧合的很。除去這些高位的人,其他低位的就很難打聽到了。姓白的,我記得前世端王登基後,封了一位白婕妤,想來就是了。

“是呢,這白儒人來頭也不簡單。”妃子將水盆擱在架子上,一邊服侍我淨手,邊低聲說道,“聽聞這白儒人原先本是端王殿下邊服侍的宮,服侍很是盡心,後來殿下出宮建皇子府時就帶了出來。三年前殿下封王,也沾封了儒人,很是寵呢。”

聞言我忍不住嘖舌,難怪好些妙齡的子放在外頭正氣不當,也要進宮做宮呢,近水樓臺先得月呀。白儒人直接實現了從宮到主子的越,想我一個六品也才封儒人罷了。想想都覺心酸。

“不過再得寵,出擺在那裏,越不過主子去。”丹青說道。

“這倒是。”妃子很是贊同。“先不說這些了,快些給我裝扮罷,還得早些去祁側妃那走一遭。”

通過中選實在出乎我意料,進端王府也實在是巧合。可祁側妃卻不會這樣認為,有了之前那一遭,說不准還覺得我是個巧言令的人。我才進王府,不能得罪了這尊大佛。著頭皮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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