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逍遙王爺在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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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鄉僻壤的深山中,突然出現一座鋼鐵長城。這裏不僅如雲,守衛的兵就連皇帝都沒見過。只因你穿越了大前的九皇子。怕死怕累的你深知,做皇帝的痛苦哪里比得上逍遙王爺過的快樂。隨即你主請纓,來到最為貧苦的幽州戍守邊關,並且一待就是八年。

為了不讓皇帝老爹把你調回皇家,你天天寫奏摺,表誓死為大前戍邊的決心,順帶和老爹哭窮。不是要點鐵礦就是要點兵馬。漸漸地,你不僅將貧瘠的山村變鋼鐵之都,城中更是人手一把諸葛連弩,就連城牆四周都架滿了神機大炮。

可當你將幽州整頓得固若金湯,準備開始生活時,你那皇帝老爹卻瞞著你,來到了幽州,並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將他最懂事的兒子接回京都,好好

“爹,兒子苦啊!幽州三戰之地,北邊大樑年年擾,南邊臣妾也是虎視眈眈啊!上個月我就是帶兵出去玩了一圈,誰知道,那天元山裏的土匪就竄出來追殺兒子我整整三百里啊!馬都累死了,騾子累趴了兩頭,三百兵帶出去,回來的就一個缺門牙的,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回來的。”

大前幽州七王府,此時你正悠閒地躺在庭院裏,旁是兩名姿窈窕、面容的侍。一人給你著肩膀,一人給你捶著。旁邊還有一名穿著紅的侍給你親手剝著葡萄。

“王爺,接下來怎麼寫?”庭院裏一名師爺打扮、留著八字胡、一看面容就是極為詐的中年人,此刻正一臉諂地看著你。

“我想想。”你吐出一顆葡萄籽,撓了撓腮,問道:“吳三,上個月咱們去漠北那邊搶了多馬匹來著?”

“上等汗寶馬三百匹,駿馬六百二十匹,賤馬一千匹,奴馬——”

還沒等這名吳三的師爺說完,你便罵道:“奴馬算個屁啊,那玩意只能用來馱東西。”

“行行行,我知道怎麼說了。”你一拍腦殼,接著哭喊道:“爹啊,兒子苦啊!兒子好不容易從漠北花了大價錢買了三十頭汗寶馬回來,本想著留作配種以壯大我大秦君威的,可誰曾想,上個月漠北那幫蠻子不講道理,全給你兒子我搶走了。你兒子我氣啊!但奈何你兒子我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打不過只能氣。所以爹啊,你要是看到了兒子的奏章,一定要給我出氣啊!從戶部給我配點好馬過來。另外,那個馬鞍、馬凳、馬鞭你也給我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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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你話音一頓,踹了一腳一旁賊眉鼠眼的師爺,“咱現在有多馬來著?”

師爺著下想了一下,“十來萬吧。”

你頓時一哭,喊道:“給兒子我配八千套馬鞍、馬凳!兒子我一定要殺回去,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兒子我一定要打回去!”

聽了你的話,師爺趕在紙上筆疾書,把你的話原原本本地記下來。過了一會兒,師爺抬起頭看向你,回答道:“王爺,都記好了。”

你點了點頭,隨即又挑眉問:“咱還缺點什麼?”

師爺一臉為難地看著你,“王爺,其實咱啥都不缺……”

“缺!必須給我缺!不缺老頭子給我調回去咋辦?”說著你瞪眼踹了師爺一腳。你可不想當皇帝,累死累活的,自古以來有幾個皇帝長壽的?還不如當個逍遙王爺來的自在。

你乃是大前當今皇帝趙崇遠的第九子。大前崇尚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歷代皇子年必須前往封地。而你很不幸地就被派來了幽州,這個兵荒馬的三戰之地。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你實際上是一個穿越者。這些年經過你的治理,整個幽州早已煥然一新。城樓重修,王府重修,賭場院酒樓更是一應俱全,應有盡有。而周邊的那幾個接壤國度的守將,也被你搞得服服帖帖。

這幾年折騰下來,人口非但沒有減,反而翻了一倍。主要是現在的幽州太富,經商環境那也是極好。再加上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甜棗加大棒”的作,周邊幾國更是打通了貿易管道,非但不打仗,彼此還坐下來做起了生意。如此一來,那些以前因為戰而逃到深山老林的幽州百姓,全都回來了。

師爺聽到你的話,面一苦。主要是幽州城現在太富,富到他都忘記之前苦日子是啥樣的。不過好在,他之前掐准自家王爺這個月按照慣例要上奏摺,故意到漠北那邊驗了生活,這才有了一些悟。

隨後,師爺一頓筆疾書,“哢哢哢”的在奏摺上洋洋灑灑地寫出了三千個大字,那絕對是發自肺腑的真實漠北老百姓。當然在最後,師爺還是按照你的習慣,在奏摺的末尾加了一句:“爹,你放心,有兒子在,絕不會讓那幫蠻夷侵犯我大前。兒子在幽州,在大前北境,便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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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連夜一匹黑的下等奴馬踩著幽州城外青石板路,緩緩悠悠地向著千裏之外的大前國度而去。

半個月之後,距離幽州數百里之外,一座不知名的荒山之中,一行數百人護持的隊伍小心謹慎地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隊伍的中間是一輛由四匹高頭大馬拉的黑馬車。馬車中間端坐著一名面容威嚴、與趙崇遠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而在這名中年男子的旁,則是一名面白無須的老者。

伴隨著馬車的顛簸,二人的形也隨之晃。不多時,面白無須的老者看向這名中年男子,小聲地說:“陛下,這幽州山路崎嶇,乃苦寒之地。就算您心疼九皇子殿下,您又何必親自來這呢?您大可直接派人傳命,讓九皇子進京便可。”

撥開簾子,看著窗外荒蕪的山巒,趙崇遠搖頭歎息:“一生的曆練你不懂。朕實在是慚愧九皇子這些年在幽州吃的苦,說到底這些年朕終究是苦了他了。一甩手,把他丟在這苦寒之地就是八年。”

說到這裏,趙崇遠又是一歎:“當年忙於國事,皇子到了年紀分封封地的時候,朕也沒多思量,結果就把他封到幽州了。但又因為君無戲言,說出去的話也不好改口。本想著等他自己主開口,可沒曾想一等就是八年。雖然他月月上摺子訴說邊疆的苦,但卻從未讓朕這個老子難做,更沒有和朕說一句調離幽州的想法。”

越是想到這裏,趙崇遠越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兒子,讓他在幽州這地方吃了這麼多苦。說完,從後拿出一堆奏章,丟給這個老太監:“你再看看朕的另外幾個兒子,哪個不是在奏摺裏面說想讓朕給他們調回京都?這算是朕的兒子嗎?這是我大前的皇子嗎?這就是一群酒囊飯袋!”

提起別的兒子,趙崇遠怒不可遏,越說越來氣。說完又拿起旁一本剛拆開還沒多久的奏摺,遞給邊的老太監:“你再看看,這個是定兒前幾天才派人給朕的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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