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咱兄弟倆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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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哭聲連綿不斷,如同一曲凄涼的響樂。趙峻峰和趙逸軒,這對一向兄弟深的手足,此刻卻陷了困頓。
“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喲,你別打臉啊……”趙峻峰的哭喊聲帶著一抖,顯然是疼痛難忍。
“爹,有話好好說嘛,為什麼你還要手呢?”趙逸軒的聲音中帶著一懇求,眼看著父親的手臂揮舞而來,他本能地躲避。
“爹,爹,我們沒把老九怎麼樣啊,你咋說手就手呢?”趙逸軒的辯解聲中帶著一急切,似乎在試圖解釋什麼。
“爹,爹……”趙峻峰的哭喊聲中帶著無盡的委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父親要將他父子倆置于這樣的境地。
委屈的哭喊聲在養心殿回,猶如一記記重錘,敲打著所有人的心。
趙德軒遠,這位大乾的皇帝,此刻卻顯得有些疲憊。他左手拎著鞋拔子,右手拿著劍鞘,作雖然凌厲,但眼中卻流出一無奈。
王勇杰站在一旁,臉漲得通紅,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向慈祥的皇帝,今日會如此生氣。
過了許久,趙德軒遠的長嘆聲打破了養心殿的寂靜。
“爹老了,也沒幾年好活了,但爹唯一放不下的啊,就是你們哥幾個。”趙德軒遠的聲音中帶著一滄桑,眼神中卻充滿了對兒子的關切。
“以前老大在的時候,你們哥幾個兄友弟恭,我這個做爹的就是死了也放心。”趙德軒遠的目掃過趙峻峰和趙逸軒,眼中閃過一懷念。
“但現在老大死了,青詹那小子也不爭氣。”趙德軒遠嘆了口氣,語氣中出一失。
“爹,我沒有……”趙峻峰的下意識反駁被趙德軒遠打斷。
“爹知道,你們心底有怨氣,你們雖然不說,爹心底都明白。”趙德軒遠的目變得深邃,似乎能夠察兒子的心。
趙峻峰和趙逸軒相視一眼,皆是無奈地低下頭,他們的確對父皇有怨言,但更多的是對兄弟之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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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辦法啊,爹也不想啊。”趙德軒遠站起,走到二人面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且不說你爺爺在政上給我留下的一地的爛攤子,就是外政,南陳和北梁虎視眈眈,大虞又在其后,而大離這些年與我大乾也是貌合神離,我大乾的境更難。”
趙德軒遠的話讓趙峻峰和趙逸軒心生敬意,他們明白,父親之所以立青詹為儲君,是為了國家的未來,是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
“若是此時儲君之位不立,你們兄弟幾個會怎樣?”趙德軒遠的眼神變得銳利,“爹,也是從皇子的位置走過來的,也明白沒登上這個位置的人,對這個位置的。”
趙峻峰和趙逸軒相視一眼,他們心中自然明白,若是儲君之位不立,他們兄弟幾個必定會為了皇位而自相殘殺。
“可這真的不是一件好差事啊。”趙德軒遠的聲音變得溫,“爹不立你們當儲君也是為你們好,不想你們和你爹我一樣,被這所謂的皇權束縛。”
趙德軒遠的話讓趙峻峰和趙逸軒心頭一震,他們意識到,父親是為了他們好,為了他們的未來。
“也不希你們兄弟在我百年之后反目仇,致使手足相殘。”趙德軒遠的聲音中帶著一擔憂,“所以爹立了青詹,至你們是叔叔,而他是侄兒,于于理也能避免你們兄弟手足相殘的事。”
趙德軒遠的話讓趙峻峰和趙逸軒淚如雨下,他們知道,父親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
“爹,咱聽你的,不爭了。”趙峻峰抹著眼淚看著趙德軒遠。
“就是爹,您老保重,您說啥就是啥,咱哥倆絕無二話。”趙逸軒也在一旁抹著眼淚。
趙德軒遠長嘆一聲,將二人摟在懷裏:“好,好好,有你們這話,爹也就放心了。”
“至于老九那事啊,就過去了吧,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呢?”趙德軒遠的聲音中帶著一和,“你們是兄弟,是手足,只要不是打過,就沒必要斤斤計較。”
趙德軒遠的話讓趙峻峰和趙逸軒心中一暖,他們知道,父親是在勸解他們,讓他們學會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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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有的時候必須學會裝糊涂,太計較容易累,懂嗎?”趙德軒遠聲問道。
“懂!”趙峻峰和趙逸軒異口同聲地回答。
趙德軒遠又繼續說道:“至于那幽州商人,李翔宇啊,此人你們也不用管,給你們爹我,我讓王勇杰去辦。”
趙德軒遠的目轉向王勇杰,王勇杰趕行了一禮,表示遵命。
看著王勇杰帶人離去之后,趙德軒遠又抬起頭看著趙峻峰和趙逸軒,聲問道:“今日難得老九回來,而你們幾個兄弟也都在,你母后在坤寧宮準備家宴,要不你們就留在宮裏,吃完宴再回去?”
趙峻峰抹著眼淚道:“爹,您說啥就是啥,但兒臣覺得您和老九也好些年沒見了,必然有很多話要說,兒臣在場怕您不好說,要不等您和老九已經母后說完心底話,咱們一家人再聚如何?畢竟兒臣和老五剛剛才犯錯,惹得您不開心,有我們在怕影響了你們的雅致。”
趙德軒遠點了點頭:“好!”趙峻峰:“嗯?”趙逸軒:“??”父子三人之間的對話,充滿了默契。
“既然你們兄弟推辭,那就先回去吧,等父皇我見了老九之后,咱改日派人喚你們進宮。”趙德軒遠站起,拍了拍袖子。
趙峻峰和趙逸軒相視一眼,隨即轉離去,他們的步伐雖然有些匆忙,但眼神中卻充滿了釋然。
看著趙德軒遠離去之時,那步伐明顯輕快了很多的腳步,趙峻峰和趙逸軒兄弟倆都有些疑地站在原地。
趙峻峰皺著眉頭,湊到趙逸軒耳邊,小聲問道:“老五,你說咱兄弟倆,是不是被爹給套路了?”
“你覺得呢?”趙逸軒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趙峻峰,轉就向著養心殿外走去。
“嗬,還不搭理我來著,搞得這事不怪你一樣。”看著趙逸軒離去的背影,趙峻峰嗬了一聲,同樣揮著袖子,向著大殿外走去。
“嗬!”“嗬!”趙峻峰和趙逸軒兄弟倆前腳還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后一秒就是如此,仿佛一切爭執都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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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太監忍不住提醒道:“秦王爺,晉王爺,陛下手裏有一個千裏鏡的東西,能看老遠了,而二位這樣,我怕……”
小太監的話讓趙峻峰和趙逸軒心頭一跳,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這一幕或許已經被皇帝看在眼裏。
“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咱兄弟倆好著呢,是不是啊老五。”趙峻峰頓時哈哈大笑,一旁的趙逸軒同樣咧大笑道:“對對對,咱兄弟倆好著呢!”
說完,趙逸軒的胳膊就狠狠地搭在了趙峻峰的脖子上,打得趙峻峰腦袋下意識地一。
趙峻峰也同樣狠狠地一胳膊搭在了趙逸軒的脖子上,兄弟倆就這麼“摟著”走出了金鑾殿的大門,他們的笑聲在養心殿回,如同一曲和諧的樂章,宣告著兄弟之間的和解與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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