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趙軒霆的話音剛落，李富貴便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臉，轉一溜煙地消失在屋。片刻后，他帶著一件破舊的麻重新出現，衫雖破，卻著一不尋常的新鮮，甚至還能看到幾只跳蚤在上忙碌。

孫藍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趙軒霆竟然真的要他穿上這件麻。他原以為趙軒霆只是虛張聲勢，給彼此找個臺階下，不料卻是真的下手了。

胡天生輕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轉過頭去，不再多看。

“孫大人，請吧。”

李富貴將那件麻狠狠地踹到孫藍面前，滿臉戲謔。

孫藍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李富貴，眼神中充滿了求助之，卻見胡天生臉冷峻，語氣不容置疑：“孫大人，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

“額……”孫藍張了張，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能無奈地下上華麗的裘，準備將那件麻套在上。

“且慢。”李富貴突然出聲，阻止了孫藍的作。

“孫大人，你這樣穿，怎麼像個真正的乞丐？這外邊可是三九天，你這樣著膀子，會著涼的。”李富貴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件早已準備好的麻布布。

孫藍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按照李富貴的指示，將布套上。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趙軒霆在一旁笑呵呵地喝著茶，等著李富貴繼續。

“孫大人，先化化妝。”趙軒霆突然開口。

孫藍的臉頓時變得難看，但見胡天生點頭，也只能著頭皮應下。

李富貴拿起一把泥，不顧孫藍的掙扎，將他整張臉抹得黑乎乎的，又抓起一把草，將孫藍的頭發糟糟地纏在一起。

“孫大人，常言道，干哪行就要像哪行，你這樣細皮的出去要飯，人家也不會賞你一口吃的不是。所以啊，在下給你化化妝，這也是為你好。”李富貴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孫藍的頭頂糊弄著。

孫藍聞言，忍不住干嘔起來，幸好他并未進食，才沒有吐出什麼惡心東西。

“瞧瞧，瞧瞧，孫大人到底是養尊優慣了，一聽說狗屎居然就這樣了，嘖嘖。”趙軒霆笑嗬嗬地調侃著，同時將眼神投向胡天生。

胡天生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茶杯，暗暗嘆了口氣。

片刻后，原本著華麗的孫藍已經變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他的臉蒼白，抖，眼中充滿了恐懼。

“趕滾。”胡天生沉聲說道。

孫藍如蒙大赦，趕離開小院，背影顯得格外落魄。

看著孫藍離去的背影，胡天生忍不住嘆息一聲，轉頭看向趙軒霆。

“王爺，這孫藍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了？”胡天生語氣中帶著一無奈。

“談什麼？”趙軒霆故作疑地問道。

胡天生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話，卻被趙軒霆打斷了。

“哎呀，胡太師，你這是干什麼？我們可是客氣得很，有話慢慢說嘛。”趙軒霆擺了擺手，示意綠桃放下窗簾。

趙軒霆的話音剛落，院子裏的人頓時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連帶著院子外監視的皇城司探也聽到了。

“啊，沒別的事嗎？你不是要和本王商議虞乾聯手前后夾擊大梁，共分大梁嗎？”趙軒霆故意問道。

胡天生臉微變，急忙辯解：“王爺，我沒有這個意思。”

“哦，是我誤會了。”趙軒霆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又問道：“那太師你來此，難道不是為了這個？難道本王會錯意了？”

“這……”胡天生心中一驚，明白了趙軒霆的用意，但還是辯解道：“王爺，本……”

不等胡天生說完，綠桃已經將窗簾放下，整個房間裏的一切被隔絕在外。

“胡太師，我告訴你，我可沒這個意思啊。”趙軒霆故意大聲說道。

胡天生臉微變，急忙辯解，但綠桃已經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屋的一切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胡太師，你這是何意？”趙軒霆故作驚訝地問道。

胡天生一愣，隨即明白了趙軒霆的計策，臉頓時變得凝重。

“王爺，你看，這……”胡天生指著已經關上的窗戶，眼中充滿了疑。

趙軒霆笑了笑，坐下繼續喝茶：“彼此，彼此，太師這是想借我大乾之手，施于大虞，對吧？”

胡天生的臉微變，心中暗自冷笑，但面上還是保持著鎮定。

“胡太師，你大虞雖強，但中間還隔著陳、梁兩國，你大虞兵鋒難道能越過這兩國直接來我大乾不？”趙軒霆話鋒一轉，直接切主題。

胡天生臉微變，沉片刻，才緩緩開口：“王爺，此事關乎大虞大梁兩國，我大乾遠在千裏之外，何必牽扯其中？”

趙軒霆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窗戶前，著外面：“胡太師，你大虞雖強，但我大乾也不弱。且不說兩國之間的距離，便是借道，你也敢走嗎？”

趙軒霆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砸在胡天生的心頭，讓他臉愈發沉。

“看來王爺是早就做好了算計。”胡天生意味深長地看了趙軒霆一眼。

趙軒霆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彼此彼此，太師這是想借我大乾之手，施于大虞，是吧？”

胡天生臉一冷，護袖而去。

“不送。”趙軒霆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胡天生離去后，趙軒霆回頭看向窗外，角勾起一抹微笑。

“外臣，我想和你做一筆買賣。”趙軒霆突然說道。

胡天生的臉微變，眼中閃過一驚訝，停下了腳步。

“王爺，您說的是……”胡天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趙軒霆。

“一筆雙贏的買賣。”趙軒霆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