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小子覺得我這英勇蓋世之子，在家中空閑得太久，便想給我找個由頭來讓這風聲先出些？”趙軒霆笑著反問，他的笑聲中帶著一戲謔。

自從這段時間的相，趙軒霆對趙德軒遠的態度確實有了改變。他不再覺得那諸多規矩束縛，父子之間似乎多了一親近。因此，稱呼對方為“爹”也變得不那麼別扭。

“去你的。”趙德軒遠瞪了一眼，手中的大白梨半截懸在空中，片刻后，還是舍不得扔掉，終究又收了回來。

“嘿嘿。”趙軒霆識趣地笑了笑，起走向門口，“爹，你這梨子還剩一半，我得帶走。”

“嘿，你小子還真敢說走就走。”趙德軒遠瞪眼擲，趙軒霆卻早已閃避開，他��眉一挑，角勾起一抹笑意，“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過來。”趙德軒遠招了招手，趙軒霆立刻乖巧地跑了回去。

趙軒霆一跑過來，趙德軒遠便從后的奏章中翻找起來，最終找出了一本與眾不同的暗紅奏本，丟給了趙軒霆。

“你看看這個。”趙德軒遠的聲音帶著一期待。

趙軒霆接過奏本，第一眼就看到了“府司”三個大字。府司，相當于古代的東廠、西廠和錦衛，是皇家特務機構，直接歸皇帝領導，皇子們也無權過問。趙軒霆雖然未曾親自見過，但對這個名字卻并不陌生。

翻開奏本，趙軒霆的眉頭鎖，眼中閃過一怒氣。“他們怎麽敢？”

趙德軒遠卻笑著，似乎對這份奏折的容并不覺得意外：“你搶了人家的飯碗，斷了人家的前途，人家明面上不敢反抗，暗地裏搞點小作也是理之中。”

這份奏折的容，正是今年科舉考試中被冒名頂替的士族子弟名單。這一次的科舉考試與往昔不同，趙軒霆特別為寒門弟子開設了考試，旨在培養技型人才。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其中一半的寒門士子竟然都是士族子弟冒充的。

趙軒霆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還只是府司探查出來的冰山一角。“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趙軒霆的聲音中帶著一怒意，趙德軒遠卻只是輕輕一笑：“凡事過猶不及，你若是一口氣全殺了他們，明天他們說不定就會反了。”

“那你的意思是？”趙軒霆瞇著眼，他自然聽出了趙德軒遠話中的意思。

趙德軒遠沉片刻，緩緩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拉一部分人，打一部分人，區別對待一部分人，瓦解一部分人。”

趙軒霆眼中閃過一明亮，他自然明白趙德軒遠這話背后的深意。他知道，這正是前世的教訓，一代人的努力，卻需要幾代人去解決世家門閥制的問題。

“我知道了。”趙軒霆點頭，起走向門外。

……

“娘，你說我這幾年哪裏做得不好，為何父皇就是始終看不見呢！”紫蘿宮，田人正在準備飯菜。

“吃飯吧，難得回來一趟，娘也好幾年沒見到你了。”田人的聲音溫如水，卻似乎并未聽到趙晨曦的抱怨。

趙晨曦眼眶微紅，黑白分明的眼中充滿了：“當初哥哥在的時候，他就不曾看我一眼，現在哥哥不在了，他也不曾看我一眼，憑什麽？這到底是憑什麽？”

田人的聲音依舊溫和：“華兒，你爹對你不錯了，人要懂得知足。”

趙晨曦一把推開面前的飯碗，起向外走去：“不夠！一點都不夠，我要的不是這些！”

田人輕嘆一聲，看著趙晨曦的背影，心中又何嘗不是有一無奈。當年的決定，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趙晨曦。

（未完待續，下章將在1500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