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昏黃的宮燈下，趙德軒遠的影顯得格外孤獨。他坐在龍椅上，眼神深邃，仿佛在凝著遠方，卻又似在遙想往昔。

“剛才的事，你看清楚了？”趙德軒遠的聲音低沉，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

王勇杰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回答：“回陛下，老奴看得一清二楚。”

“那你認為該如何理？”趙德軒遠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

王勇杰沉默了片刻，搖頭道：“老奴不知。”

“唉。”趙德軒遠長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你也不知道，那朕該怎麼辦？”

王勇杰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只是聲音中多了一憂慮：“陛下，此事牽扯甚廣，老奴恐難以給出妥當之策。”

“朕知道。”趙德軒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決然，“燕王過來，朕有些話想要問他。”

“遵旨。”王勇杰恭敬地應聲，轉離去。

趙德軒遠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走到案桌旁，拿起那把掛在墻上的黑鐵弓，輕了一下，仿佛在尋找著某種答案。

“七弟，你讓朕如何理？”趙德軒遠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哀傷。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老湘王年輕時的樣子，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老湘王一生為大乾鞠躬盡瘁，最后卻落得一個凄涼的結局。

“唉，七弟，你可真是給朕出了一個難題。”趙德軒遠再次長嘆，眼中淚閃爍。

……

魏王府，三兄弟圍坐在一起，氣氛熱烈。

“我說過，這場科試的水很深。”趙縉得意地笑著，看向趙晨和趙譽。

“老七，你之前不也是這麼說的嗎？”趙晨調侃道。

“是啊，我就說，誰敢在科舉上作弊，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趙譽附和道。

“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有人敢。”趙縉笑著說，“而且，還是湘南王和齊思王。”

“老九，你就不提齊思王了，他老子也沒給他留什麽，除了一個爵位之外，別的一概無所謂，但湘南王，可是六皇叔唯一的兒子啊。”趙晨著下，有些狐疑地看向趙縉。

“仗著父皇寵幸唄。”趙縉撇了撇，一臉不屑，“不過也好，得虧了，不然啊，父皇啥時候才能注意到咱哥幾個哦。”

“得了人心，那便會失去自己父皇的偏。”趙晨慨道，“可若是不秉公理，那老九之前所做的努力，終將會為笑話。”

“不過，我也覺得，老九這次丟人丟定了。”趙縉笑著說。

……

大乾皇宮，養心殿。

趙德軒遠看著趙軒霆，眼中滿是期待：“你說，如果，我說如果哈。”

趙軒霆有些懵，他不確定父皇這話是什麼意思。

“國法是國法，家規是家規。”趙軒霆沉默片刻，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看法。

“混賬，你來教訓你老子我了？”趙德軒遠大怒，但很快又泄了氣，眼神中出一種罕見的怯弱：“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你六叔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脈就這樣沒了？”

說到這裏，趙德軒遠突然悲從中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唉，七弟，你可真是讓朕犯了難啊。”

趙軒霆看著父皇，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父皇的難，也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父皇，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力。”趙軒霆堅定地說。

趙德軒遠看著趙軒霆，眼中閃過一欣，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終于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