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定兒，你說這世間的因果循環，究竟該如何去斷？”趙德軒遠負手而立，著窗外的云卷云舒，心中卻不由得憂慮重重。

趙軒霆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爹，這湘南王的功績，我自然不敢忘懷。但若因一己私，便放過了罪責，豈不是讓人笑咱們趙家弱無為？”

趙德軒遠的目落在趙軒霆的上，深邃如海，仿佛能將人的心聲都看：“你六叔一生忠誠，對國家盡忠職守，確是難得的好臣。可他唯一的兒子，竟犯下如此大錯，我如何狠心下手？”

趙軒霆聞言，心中不酸痛，父王對六叔的敬重，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然而，他亦深知，若是因此放縱，大乾的律法將何去何從？

“爹，若是六叔還在，他會如何置？”趙軒霆試圖從過往中尋找答案。

趙德軒遠沉默片刻，終是嘆了口氣：“你六叔一生清正，對于國法家規，向來嚴于律己。若是他在世，定會秉公置，不會因親而徇私。”

趙軒霆的眉頭鎖，他明白，即便六叔在世，也無法完全左右大局。但這份執著，卻讓他深。

“爹，你難道就不再為六叔考慮？”趙軒霆試圖讓趙德軒遠回心轉意。

趙德軒遠的眼神中閃過一痛苦：“我豈是不知道？只是，這天下，豈能因一人而？若因我一人之私，而讓國家陷危機，那便是我罪莫大焉。”

趙軒霆聞言，心中不一陣苦笑：“既是如此，那咱們便再等等。或許，還有轉機。”

趙德軒遠點頭：“好，再等等。定兒，你放心，若趙慶真的是主謀，我絕不會輕易放過。若非如此，我也絕不會屈從于任何人。”

趙軒霆正道：“爹，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會親自調查此事，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但若是趙康并無罪，也請你務必保他周全。”

趙德軒遠點頭：“我答應你。”

……

“老爺，陛下真的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調起來，這……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管家站在周仁義的邊，神驚慌。

周仁義眉頭鎖，手中的茶杯已是碎了一地：“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燕王已經手此事，似乎是打算徹查到底。”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周仁義聞言，心中一，他自然知道燕王的手段。若是真的起來，恐怕再想回頭都難了。

“不急，再等等。”周仁義深吸一口氣，眼神沉，“有些人比我們更急躁，他們想要的，不過是把水攪混，趁機渾水魚。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管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老爺，咱們是不是要……”

周仁義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現在還不需要。有些人比我們更著急，他們若是再不收斂，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周家的手段。”

周仁義的眼神中閃過一冷，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趙慶的清白，決不能讓那些心懷叵測之徒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