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如，從窗欞灑落，映在輝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面對李文明的問責，輝只能無奈地苦笑一聲，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你知道自己的骨非親生嗎？”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難以言喻的苦。

李文明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不知他在說什麼。

“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繞彎子，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說話怎麼跟上了年紀的人似的，什麼病？”李文明不耐煩地催促道。

“說起家門不幸，我和溪然玉清的孩子，其實并非親生，那個孩子……你猜猜是誰的？”輝故意賣關子，引得李文明好奇心起。

“是你的？還是溪然玉清的？或者……林家的？”李文明隨口猜測，不過心中對這個猜測并不看好。

“回答正確，李總果然是個聰明人，在下佩服。”輝臉上出贊賞之。

李文明被這一夸，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他無法置信地著輝，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既然你都已說出是林家，那你還不收斂一些？真不怕人間蒸發？”李文明警告道。

“嘿嘿，有氣魄的年輕人，我輝渾上下都是骨頭，敢于直面人生，無畏挑戰！”輝豪氣干云，彰顯出一不畏強權的氣勢。

李文明看著眼前這氣勢，心中不暗自佩服，盡管他們是競爭對手，但這個年輕人的膽識與氣魄讓他不得不稱贊。

“我并沒有興趣陪你胡鬧，如果你知道林家是何等存在，就趕把資產清點一下，盡早逃離，或許還能保全下半生的榮華富貴。”李文明勸說道。

沒想到輝聽后反而更加囂張，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還以為李總有多大的氣魄，沒想到是個一聽林家名字就膽戰心驚的膽小鬼，真是廢至極！怪不得兒子和孫子被人害死，都不敢吱聲。”輝嘲諷道。

李文明被這番話激怒，他活了這大半輩子，哪裏過這樣的侮辱，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目落在一直站在一旁的李翠珍上。

“賤人，你和他什麼關系？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肖紫韻的事你也告訴他了？”李文明憤怒地質問。

李翠珍抬頭，一副不卑不的樣子，平靜地回答道：“自己男人沒本事，害死了親兒子和孫子，我當然要找一個有本事的人替我報仇，殺子殺孫的大仇，如果不報，我死了也不會瞑目！”

李翠珍的話刺穿了李文明的靈魂，讓他無地自容。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李翠珍。

“住！”李文明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抬起手就要扇李翠珍的耳。

然而，這次李翠珍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反擊，而是淚眼婆娑地湊了上去，嗚咽著說道：“打啊，李文明，怎麼不打了？幾十年了，對我們母子輒拳打腳踢，這輩子我李翠珍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打死我我也認了！可是兒子呢？小時候每次被打后，他就跑到我邊來，裏還委屈地阿姨，本來我以為總有一天能讓他我一聲媽媽的，結果兒子沒了，我二十多歲的大兒子就這樣沒了……”

李翠珍淚流滿面，真意切，李文明抬起來的掌，卻瞬間懸停在空中。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李翠珍。

“好了，輝，你真不錯，我同意與你合作。說吧，你需要多錢？”李文明終究還是被仇恨沖垮了，他決定放手一搏。

“我之前說過，10個小目標。”輝早已打好如意算盤，他知道這個數字對李文明來說是個難題。

“那我能得到什麼？”李文明卻并不擔心風險，因為他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

“10個億，兩年時間，我給你13個億，李總你看不？”輝語氣堅定，有竹。

“那我怎麼相信你能在兩年時間裏賺3個億，還能把本金一并還給我？這恐怕有點天方夜譚了吧，小子。”李文明還是有些懷疑。

“李總既然選擇與我們同舟共濟，那就要拿出信任。說白了，這就是個風險很大的事，贏了你好我好，輸了我死，你虧錢，就這麼簡單。”輝耐心解釋。

李文明聞言一愣，隨后走到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那子士氣！這幾日讓玉蓉弄個皮包公司，我私人掏腰包給你10個億！”

看著眼前豪氣干云的輝，李文明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與他當年如出一轍。

“好，那就謝李總了，都快十點了，趕吃飯，我去催下菜。”這一頓飯，賓主盡歡。輝知道，今日的合作已經板上釘釘，他終于有了對抗林家的底氣。

李文明也終于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該的都已，為了報仇，他無所畏懼。就像晚年的朱天佑，失去了最親近的人，才變得冷酷無。但他也清楚，為了報仇，他必須變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