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孟婆湯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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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將墨鏡摘掉,然後彎腰後仰,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窺視著被帽檐遮得很嚴實的:“比黃叔叔還高出一倍,那就是米爺爺嗎?”

你將帽子摘掉,順便臉上的汗水,然後也打量著紮著丸子頭,目測 170 左右的高,皮棒得好似能隨時出膠原蛋白,而在上表現出來的青春活力,更像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笑夠了,又對你說道:“我知道後面 3000 公里的旅程肯定沒那麼容易搞定,不過,只要我們能夠秉持尊老的原則,相信還是能夠做到旅途愉快的。”

你笑了笑,沒有理會的調侃,又看著的車子轉移了話題,說道:“車子不錯,適合跑山路的。”

他略帶得意:“當然,這個大家夥可是我爸送給我的 20 歲生日禮。”

你點了點頭,也對這個 20 剛出頭的姑娘多了一些瞭解。因為對於車的選擇,多現一個人的格,選擇了一輛小眾車的背後,應該是一顆狂野奔放的青春之心。

“爺爺,可以出發了嗎?”

你沒回答,只是將自己雙肩包扔進了車子的後備箱,然後抵著烈日的毒曬,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而這一段 3000 公里的行程,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出了城區沒多久,老黃便將沒來得及退掉的火車票錢轉給你,另外還多給了 6000,算是之前他承諾的食宿補助。但你只收了車票錢,因為就算加上食宿也用不了 6000,你的消費並不高。

你給他回了資訊:“食宿錢別給了,車子要加油、繳過路費什麼的,這錢你替思思付了。”

聞言,你下意識往邊看了看,這才知道原來思思。

但這時老黃又發來了一條資訊:“你可千萬把給看好了,路上尤其注意安全,千萬千萬別出什麼紕。”

你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但也沒有心多問。你收了這 6000 塊錢,然後對正在開車的說:“你黃叔叔剛剛給我轉了 6000 塊錢,說是過路費和油錢,不過到大理肯定弄不了這麼多,剩多我再轉給你。”

“什麼鬼,才不要他的錢。”看著毫不在意的樣子,你沒轍的,但已經盡到了自己告知的義務,下一刻便選擇了沉默,接著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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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半個小時,老黃又是一條資訊:“你高,你幫我問問思思,這次想在外面玩多久。”

“這些事你們自己問不是更合適嗎?”

“這孩子任的,我們直接和通,又會覺得我們管著,反而不會跟我們說實話。”

你終於按捺不住,問道:“他不會是你的私生吧?”

“你小子,思思是我準兒媳婦。”

“那不應該呀,你兒子呢?怎麼沒陪去大理?”

“在國外留學,還得讀一年才能回上海。”老黃這麼一說,你頓時產生了一種“朋友妻,不可欺”的距離,下意識往車門邊靠了靠,之後才開始回信息:“以前都是吊金婿,現在風向轉了,流行當小富婆了嗎?”

“門當戶對,門當戶對。”

“你可拉倒吧。”看著微信的對話框,你笑了笑,金鐘鄙視老黃三年的共識,你自認為還是瞭解他的,他是個能將自己的圓很好藏的老油條,但才能實在是缺了點,所以混到現在,還只是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

你將車的音量調小了一點,終於開口向思思問道:“坐飛機方便的,你為什麼非要開車去大理?”

“我到那邊得有個通工啊。”

“你是準備在那邊長待嗎?”

“沒錯,我有朋友在那邊開酒吧,特別嚮往他們那種自由的生活。想了想,又說道,也有可能是,我太不喜歡現在這種生活節奏,你都不知道我邊的人有多煩,最壞的就是我爸媽,老是著我出國留學。你說吧,我的生命也就這麼幾十年,也不能完全用來提升自己,一點都不吧。”

“可你黃叔叔和你爸媽都以為你是自駕遊,都等著你早點回去呢。”

“你知道什麼緩兵之計嗎?等我一頭紮進大理這座沸騰的城市,他們甭和我談出國留學的事,先找到我再說吧。叔,你呢?你又為什麼去大理?”

聞言,你的緒瞬間就有了特別強烈的波,你非常想在此時此刻點上一支煙。而在這陣不能克制的自我中,你看到的卻是不盡相同的人生,雖然你們的目的地都是大理。

見你不說話,思思 又說道:“肯定特悲壯吧。”

你沒有一點想訴說的,只是回:“前面有服務區,我下去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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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i 斜著看了你一眼:“你可真沒勁兒。”

其實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可我為什麼一見面就喊你一聲大叔,因為我特不了你的心理年齡,就像那種快要土為安的老頭。

“你先讓我下去煙。至於大叔還是爺爺,你怎麼開心怎麼。”

“就不讓你這個煙鬼。”說著便猛踩了一腳油門,瞬間便超過了那輛一直開在前面的 Z4。服務區的提示牌,也在後視鏡裏越越小,而你的就這麼敗給了的任

過了杭州之後,終於因為要上廁所停在了服務區。而你也終於有機會坐在超市外面的遮傘下,點上一支煙。

沒過多久,從裏面走了出來,並抱著一大堆吃的東西。將車鑰匙遞到你的手上,說道:“待會換你開,我要吃東西。”

你看著抱著的方便袋問:“這些都是你從廁所裏帶出來的?”

順手拍了你一下:“你也太噁心了吧,還讓不讓人好好吃東西了?”

你終於對著笑了笑,然後用力吸了一口煙。而也在你的邊坐了下來,問道:“大叔,我們今天能到武漢嗎?”

“我們不路過武漢。”

“繞路去玩一下嗎?我請你吃鴨脖子。”

“要是去武漢的話,得多走 300 公里路。”

“我又不趕時間,你好像也不趕吧?”

“我跟你講,武漢真的好玩的,而且我還有大學同學在那邊,他家就是開餐廳的,什麼好吃的都能做出來。”沒等你答應,便將那一堆吃的東西扔給了你,然後又將你拽上了車,並強行在導航上,將目的地設置了武漢。

你當然是拗不過這麼一個任的姑娘,於是放棄了趕路的心,然後將這段不必要走的路,當了是旅行。

車子以 120 碼的速度疾馳在高速上,Sisi 將副駕的座椅完全放倒,並叉將兩條長放在中控臺上,愜意得不行。一邊將薯片往裏放,一邊給不知名的某某發著語音消息。

“大叔,我已經讓我同學安排好了,你想吃什麼?”

“孟婆湯有嗎?”

Sisi 瞪著大眼睛慨道:“你是真打算土為安了嗎?”

“每個人都有想忘記的事,我現在就很想忘掉,你是怎麼把我拐到武漢這邊的,我的眼裏只有大理的蒼山和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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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是後悔搭我的順風車了?”

“確實有點。”

“你先別忙著後悔,人生有驚喜,說不定你到了武漢還不想走呢。”

第一天的路程非常順利,你們在 8 點的時候,沿著高架橋進了武漢市區。你將車停在了一個快捷酒店的門口,然後將車鑰匙的手上,說道:“你去和你朋友聚吧,不要玩太晚,明天早上 8 點準時出發。”

“不是說好請你吃鴨脖子的嗎?而且我同學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同學聚會,我跟著摻和什麼呢,你玩得開心就行了。”

“唉,你要不要這麼掃興啊。”在表示不滿的時候,你已經下了車,並從後備箱裏取出了那只裝了洗漱用品的背包,然後回到駕駛室的窗口,將手機遞到面前,說道:“加個聯繫方式吧,方便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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