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會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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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嘟囔著,一邊掃描二維碼並告訴你:“我楊思思,你也可以備註,我朋友們都這麼我。”

“你呢,真你高?我好像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姓李的人。”

“我有必要和你一個丫頭片子弄個假名嗎?”

“那行,我先給你備註米老頭,等你哪天活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我再你米高。”楊思思開車離開後,你去酒店開了一個房間,然後便沿著長江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才在一片船隻最的水域邊停了下來。你就趴在橋的護欄上,迎著從江邊吹來的風,默視著這座城市的繁華。你從煙盒裏出一支煙點上,心中忽然就忐忑了起來,因為你又想起了遠在四川的父母。

你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自己和前友陸佳已經是兩條路上的人了,你更是以一個失敗者的份,離開了那座城市。

來往船隻的汽笛聲中,你輕輕將汪磊留給你的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這似乎已經為你最後的底氣。你終於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想將最近發生的事如實告訴家人。你不想帶著這麼大的心理負擔,這不是安居樂業應該有的樣子。

就在你將手放在撥號鍵上,準備打出去的時候,微信裏卻突然彈出了一個語音邀請的對話框,是楊思思那個丫頭發過來。語音邀請的提示音一直伴隨著風聲在你耳邊響著,你好像一只泄了氣的球,再也沒有了給家人說明況的勇氣,甚至到後怕。如果剛剛真的將電話撥了出去,這個時候,恐怕面對的已經是無休止的愧疚和父母的失。這件事你應該慎重再慎重,除非不得已,因為他們在你的上寄託著太多太多的希。你已經夠痛苦了,又怎麼能讓他們跟著你痛苦。

你下意識自己的領口,然後才在過往船隻的汽笛聲中,接了楊思思的語音邀請。

“怎麼了?”楊思思的語氣充滿焦急,“大叔,我的證件找不到,酒店不給我辦登記手續,怎麼辦?駕駛證也行。”

“駕駛證也找不到?我估計是你爸媽做了手腳,他們就不想你去大理,你出門前也不檢查一下。”

楊思思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哪能想到他們會出這麼損的招啊,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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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江面上吹起了波浪,燈就隨著這些波浪起起伏伏。你在這種如夢如幻的背後,好像看到了兩座完全對立的城市。你點上一支煙,最終開口向楊思思問道:“你在哪個酒店?我先用我的證件幫你開一間房。”

“江灣國際大酒店,等你,在大廳等我。”

“我這就打車過去。”

結束了和楊思思的語音通話,你便在附近了一輛計程車。路上,你又想起了老黃今天和你說的種種話,也明白了他的用心。難怪他放心讓你和楊思思作伴,因為他早就知道楊思思這一路走不遠,倒不如做一個好人,讓楊思思以為,他和自己是在一條戰線上,以博取信任和好,日後方便他那在國外的近水樓臺。想來這就是複雜的人世界了。

車子經過半個小時的行駛,終於來到了楊思思說的那個大酒店。這間酒店真是氣派,不僅臨江而建,整格局也很恢宏,絕對夠得上五星級的標準。

你走進了大廳,楊思思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落坐在靠服務台的沙發上。看見你走近,趕忙起相迎,然後對著你一通抱怨,也不提訂房間的事。

你提醒著說道:“你先別急著說話,你看看除了證件被收了,你的卡是不是也被凍結了?”

楊思思先是一愣,又趕忙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然後臉就綠了,最後憤憤地說道:“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談不上趕盡殺絕,我覺得就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他們想讓你自己意識到,你在這個階段還沒能做到經濟獨立。”

“他們不知道我正在叛逆期嗎?想讓我回去,門都沒有!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你笑了笑,然後坐在了剛剛坐過的那個沙發上,等待著父母通的結果。

結果和你想的差不多,沒說幾句話,楊思思就急了,然後一邊哭一邊向電話那頭撂著狠話。可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這麼過了 10 來分鐘,終於帶著怨氣掛掉了電話,然後站在你的面前對你說:“大叔,你幫我開一個房間,我決定和他們死磕,因為大理是我非去不可的,如果這次我屈服了,接下來幾年,我都不會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

我聽後起,對說道:“老黃一共給了我 6000 塊錢訂房間,剩下的錢我待會都轉給你,怎麼支配你自己說了算,我覺得肯定夠你回家的路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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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呢?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拋棄隊友嗎?”楊思思的聲音特別大,很快就吸引了一眾好奇的目,可你一點也不覺得這會給自己什麼力,依然心平氣和。

“那你說說看,你不沒有證件,還沒有錢,你怎麼去大理?”

“你那不還有黃叔叔給的 6000 嗎?”

“我記得白天我跟你說起這筆錢的時候,你表現得不屑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嘛,這點錢我先拿來江湖救急,以後再還給他。”

“你這麼想沒問題,可是我也得提醒你,現在要住的這個酒店,最便宜的標間都要 1500 塊錢,按照你的消費標準,你連湖南都走不到,就要乖乖打道回府。”

那些不滿的小緒好像寫在了楊思思的臉上,瞪著你,回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勸我堅持下去的嗎?你可也是要去大理的人,如果讓你這麼窩囊的半途而廢,你會甘心嗎?”

“應該會不甘心,可是我更不想帶著一個拖油瓶。你自己想想,你這什麼證件都沒有,這一路上會有多麻煩。”

“你不僅顯老,還特混蛋!”楊思思越罵越氣,忽然就從自己隨攜帶的包裏拿出了一袋東西,然後狠狠砸在你的上,“虧我還惦記著你,特意在回來的路上給你買了鴨脖子,你倒好,在我難的時候說的全是屁話,怪不得人家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呢!首先你就不講義氣,不像個男子漢大丈夫,我才懶得跟你這樣的人為伍!”

此刻,你算是見識到了富家小姐的臭脾氣了,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轉就走。這倒也符合格,只是你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快就散夥了。

但你這麼做也是出於好,因為在一個可塑最強的年紀,又有出國留學的經濟條件,那有什麼理由不選擇提高自己呢?人嘛,不管家裏有多錢,也總該往高走吧。

楊思思負氣出走之後,你將散落在地上的鴨脖一撿了起來,心中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可是在知道的父母如此反對去大理之後,你也不適合帶著繼續走。

你將老黃給的那筆錢轉給了卻沒有靜,估計是正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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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你又收到了老黃發來的資訊:“怎麼一直沒回信息,你們這是到哪了?”

“武漢。”

“不過我估計明天就得回上海了。”

“回上海不正中你下懷嗎?”

“你還是沒弄懂我的意思。”

“有話你直說,我要有你那麼多花花腸子,我不就你領導了嗎?”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安全送到大理,回頭我再去大理找,等吃夠了苦,足了罪,也就沒那麼強了,我也好勸。”

“文言,你不屑一笑,到時候,不謝你這一路的仗義出手,爸媽也得激,最後好人全都讓你做了,你是這麼算計一個小姑娘,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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