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林氏莊園燈火輝煌，卻映不出此刻人心的霾。林氏坐在客房的塌上，眼神空，仿佛失去了靈魂。姜家三爺的臥室，一片狼藉，瓷瓶摔碎的聲音依然回在耳畔，那如的在地板上暈染出令人心悸的紋路。

“夫人，您要喝藥嗎？”桂嬤嬤小心翼翼地問道，手中的藥碗在燭下顯得格外沉重。

林氏緩緩搖頭，聲音低沉：“不必了。”

抬頭看向窗外，夜中，月如水，卻無法洗去心中的困和憤怒。

“秦嬤嬤，你怎麼看這件事？”林氏問，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秦嬤嬤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老奴以為，二小姐并非有意為之。或許是出于對三爺的關心，才會做出這樣的舉。畢竟，三爺的病……”

“關心？”林氏冷笑一聲，“關心就能換藥？關心就能害了自己的親弟弟？”

秦嬤嬤不敢再接話，只是低頭不語。

“月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林氏的聲音平靜，卻帶著讓人害怕的迫。

柳含跪在林氏的面前，淚水浸了擺，的聲音帶著抖：“娘，我知道錯了，我……”

“你知道錯了？”林氏的聲音突然提高，“你知道錯在哪裏？你知道你害了誰嗎？”

柳含低下頭，不敢直視林氏的眼睛，的心充滿了恐懼和愧疚。

“雪花，你說的是真的嗎？”林氏轉向跪在地上的雪花，聲音冷冽。

雪花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點了點頭：“夫人，奴婢沒有說謊，二小姐確實指使我去的。”

柳含臉蒼白，知道真相已經無法挽回，只能著頭皮說道：“娘，是真的，都是我的錯，求您原諒我。”

林氏站起，緩緩走向柳含，的眼神冷冽如冰：“月兒，你告訴我，你為何要這麼做？”

柳含跪在地上，聲音微弱：“娘，我……我是為了三弟，我想救他，我知道這是錯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林氏看著兒，心中的痛苦無法言喻。曾經那麼信任柳含，以為是個善良的孩子，卻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秦嬤嬤，你去把莊子裏那名悅寧的丫鬟來。”林氏吩咐道。

秦嬤嬤領命而去，不多時，一個瘦弱的丫鬟被帶了進來。上有著一道淺淺的傷口，傷口周圍泛著紅腫。

“你就是悅寧？”林氏問道。

悅寧點了點頭，的聲音微弱：“夫人，是我。”

“你的，是不是被調換了？”林氏的聲音冷冽，帶著一憤怒。

悅寧咬了咬牙，點了點頭：“是的，夫人。是二小姐讓我去取，然后調換了。”

林氏看著柳含，的眼神充滿了失：“月兒，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柳含跪在地上，淚水流了下來：“娘，我知道錯了，我……”

林氏嘆了口氣，轉走向房間的一角，那裏放著三爺的藥箱。打開藥箱，從中取出一瓶藥，那瓶藥帶著淡淡的腥味。

“這是瀾兒的藥，也是月兒的藥。”林氏的聲音平靜，“現在，你要用你的，來彌補你的過錯。”

柳含臉一白，抖著出手：“娘，我……”

“不。”林氏搖了搖頭，將藥瓶遞給悅寧，“月兒，你的已經用過了，現在，你只需要看著，你的親妹妹用自己的，來救你的弟弟。”

悅寧接過藥瓶，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但知道，已經沒有退路。

林氏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心中充滿了悲涼。知道，這個家，已經再也不是曾經悉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