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輩們的庇護下，聶星辰凝視著柳思蘭，沉重地開口：“你知道嗎，你父親在五歲那年，竟然神地離開了原先的福利院。”

“由于福利院的不正規運作，而你沒有留下任何信息，警方雖然從其他孩子那裏得知了有一名小孩失蹤，但最終只能將你父親定為失蹤人口，歸類于被拐賣的那一批。”

“你父親在‘喬梧桐’這個名字的庇護下，實際上是在宇宸的一家福利院中長大的。這距離他從第一家福利院失蹤，已經過去了兩年。”

“據我所查到的記錄，你父親小時候曾獨自前往警局尋求幫助。但他似乎因為應激反應，無法清楚表述自己的世。”

“警方無法獲取他的詳細信息，找不到他的親生父母，最終只能將他送回福利院。在那之后，你父親有了的份，并在那家福利院中漸漸長大。”

“兩年過去了，一個小孩在這段時間裏長相變化極大，加上其他種種原因，導致你父親這麼多年一直未能找到。”

聶星辰的聲音漸緩，如同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事的轉機發生在我接手之后，我逐步鎖定了你父親可能在宇宸的線索。”

“也就是在我剛接你的那一刻，我告訴你的，我來宇宸，一方面是為了思源的婚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這件私事。恰好思源調查你的過程，讓我省去了許多麻煩，發現了你父親竟然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孩子。”

柳思蘭聞言，眉頭鎖，沉默了許久。

聶星辰的話語仿佛繞了一個圈，最終回到了起點：“現在，你該明白的事都已經告訴你了。事是這樣的……”

柳思蘭對喬梧桐失蹤的那兩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心中充滿了疑：“一個五歲的孩子，失蹤兩年，從明舟來到了宇宸，經歷了怎樣的變故？”

“為什麼他既不回原先的福利院，而是在兩年后才自己去警局？難道那兩年，他沒有人自由？”

柳思蘭不敢去想，只是隨意地猜測：“看來我父親的經歷太過離奇，我還是不想去探究那兩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且，恐怕只有喬梧桐自己才能解答這一切。”

柳思蘭對聶星辰說道：“既然你父親失蹤的已經揭開，那麼現在我們應該關注車禍事件。你之前一直提到要確認一些事，現在確認清楚了嗎？”

“你之前只是吊我的胃口，說要再確認一點事。現在還沒確認清楚嗎？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嘛。”柳思蘭以激將的方式問道。

聶星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剛才嚇唬宋媽媽的過程你也參與了，問車禍的事時，并沒有給出有價值的信息。”

“所以，你也認為宋媽媽和當年的車禍有關？”柳思蘭焦急地追問，“那我們再安排一場法事，再嚇唬一次？”

聶星辰回答道：“今晚這種方法已經行不通了。”

“那你不能明天直接和對質嗎？”柳思蘭焦急地問，“我白天起床后見到，能控制住自己的緒嗎？”

“就算宋悅柳當年是被迫為聶老爺子的幫兇，我也沒有辦法原諒。何況好像還在藏車禍的。”

聶星辰提醒柳思蘭：“今晚這種況下，宋媽媽撒謊的可能幾乎為零。”

“換言之，和之前柳芷妍對質時相比，今晚可以不用費力去判斷真假，宋悅柳所講的，一定是真的。”

“宋媽媽說，從頭到尾只參與了一件事，就是幫我父親把你父親丟了。最多再算上，沒有阻止你嫁陸家。”聶星辰強調道。

柳思蘭聽后，忍不住憤怒地說道：“又沒否認？可能沒有撒謊，講的全是真話，但不代表沒有瞞。也許就是了解車禍的。”

“嗯，也許宋媽媽了解車禍的。”聶星辰贊同地回答。

柳思蘭盯著他：“你之前承認你調查到了東西，所以不可能只是簡單地懷疑宋媽媽。你還是在瞞。”

聶星辰坦然承認：“我讓你參與今晚的事，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想等宋媽媽醒來之后和攤牌。你沉不住氣。我應該瞞。”

柳思蘭：“……”

聶星辰放下酒杯，轉離開了客廳。

回到自己的臥室，柳思蘭沒有讓靜琳跟隨，獨自反鎖了門。靠在門板上，坐到了地上，雙手地抱住膝蓋，將臉深深地埋進其中。

許久之后，柳思蘭覺自己仿佛聽見了陸飛揚的聲音。立刻翻找手機，但陸飛揚的聲音卻是從門外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