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坐在窗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中帶著一莫名的惆悵。知道，那個他，又一次離開了。

“又是。”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無奈。

抬起頭，目落在手中的那張泛黃的照片上，那是和宋瑞軒唯一的合影。他留給的，除了這張照片，似乎再也沒有什麼。

“可以，但是你不能再瞞著我出去了。”抱著宋瑞軒的，聲音帶著一懇求。

宋瑞軒低下頭，了的頭發，溫聲說道：“一定。”

雖然說是，但由于提前暴了很多信息，溫悅已經將禮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肯定是他送給的定制全息版畫。

就不知道容是什麼呢？

該不會是的照片吧？那他們可算心有靈犀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溫悅的生日。

清晨的第一縷過窗簾的隙，照亮了房間。溫悅緩緩睜開眼，到一暖意。

“醒了？”宋瑞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溫悅蹭了蹭他的手臂，悶聲道：“嗯，醒了。”

宋瑞軒輕輕吻了吻的額頭：“老婆，生日快樂。”

正當溫悅要下床的時候，宋瑞軒突然拉住了。

只見他手從枕頭旁拿出一枚的禮盒，打開后，裏面是一枚叮當作響的戒指，中間鑲嵌著一顆璀璨的祖母綠寶石，周圍環繞著鉆戒，閃耀著耀眼的芒。

溫悅激地Jump起來：“哇！是送我的嗎？”

宋瑞軒角上揚，道：“是的，是今天的第一份禮。”

溫悅眼中有驚喜：“第一份？后面還有很多？”

宋瑞軒輕笑：“當然。”

接下來的幾天，溫悅幾乎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發現一個禮。

一套致的護品，一串曾在社上贊過的項鏈，一束最喜歡的花束……

每一個禮都讓心頭一暖，仿佛回到了那個他們剛相識的甜時。

“這些珍珠是不是太小了點兒？”宋瑞軒看著溫悅耳朵上的珍珠項鏈，皺了皺眉。

“這還小？墜得我耳朵都疼啦！”溫悅反駁，卻忍不住笑出聲。

宋瑞軒輕輕地刮了刮的鼻子：“耳朵疼？那快摘下來。”

“不要不要。”溫悅兩只手護住了自己的耳垂。

宋瑞軒摟住：“為什麼？”

溫悅順著他的話說：“因為是你送的呀。”

宋瑞軒笑著將拉近，低聲說道：“打扮得這麼漂亮，今天想去哪裏玩？”

溫悅問他：“你陪我嘛？”

“陪啊。”宋瑞軒道，“一整天都是你的。”

溫悅道：“今天不想出去哎。”

了肚子，道：“萬一突然蹦出來怎麼辦？”

已經是足月寶寶的溫悅，時不時就在肚子裏鬧騰兩下，好像迫不及待要來這個世界看看。

宋瑞軒彎下腰，隔著肚子和寶寶商量：“小寶，今天不出來好不好呀？爸爸想給媽媽過一個生日。”

寶寶好像聽懂似的，了一下，肚皮微微一跳，像是在和他擊掌。

“好了，小寶答應了。”宋瑞軒道。

溫悅卻說：“也不用出去玩，我就想和你一起度過平靜的一天。吃飯、看書、散步、看日落，這樣就很開心了。”

“好啊，”宋瑞軒應道，“家裏我藏了一些禮，你無聊了可以找一找。”

溫悅很驚訝：“還有嗎？”

宋瑞軒揚：“當然啦，我錯過了你24個生日，所以在第二十五個的時候，要全部補上。”

于是，這天溫悅雖然沒有出去玩，但是在家裏也是運了一番。

直到下午都沒把禮找全。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鉆定制款的布加迪、南城和京市的度假別墅、新西蘭的莊園，還有數不清的金飾和珠寶。

溫悅看著推了一茶幾的禮，心說小時候通話書裏海盜找到堆小山的寶藏是不是就是這個覺。

宋瑞軒單手托著下，悠悠地著，提醒道：“二樓去看過了嗎？”

溫悅很懵：“還有啊？”

宋瑞軒道：“也沒很多吧，再找一找。”

溫悅便又上二樓去找。

在宋瑞軒的臥室裏，找到了最近很喜歡的達菲家族全套的定制正版玩偶，還是生日主題的，甚至上面印著自己的名字。

而隔壁的書房的桌上則擺著一個打字機，看完整度就知道是藏品級別的。

最后，溫悅走到了娛樂室的面前。

那天撞破了宋瑞軒的之后，就再也沒有進去過這個房間。

許是想起了那副被他拼好的畫，現在面對這扇門，竟然有些躊躇。

宋瑞軒站在旁邊，朝那邊抬了抬下：“進去看看。”

溫悅看了他一眼，然后擰開了門把手。

門打開，冬日下午的暖和而溫暖，灑在房，給所有的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金。

白板上的容似乎和上次的有所不同，多了很多南城的照片。

而靠著白板的桌上，一個巨大的禮盒十分顯眼。

那是一個藍的盒子，上面系著一個珠緞面帶制的蝴蝶結。

溫悅走過去，輕輕一扯，緞帶便掉了下來。

打開盒子，裏面是躺著一個相冊。

溫悅將它拿了出來。

翻開一看，裏面全是宋瑞軒之前提到過的定制的全息影像。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每一幅畫都是那樣的悉。

有當年他們一起住的巷子，狹窄老舊，但是每到夏天，兩側的磚墻上總能看到冒出的紫薇花。

還有秋日裏堆滿落葉的高中場、學校裏喧鬧的走廊、他們曾經一起呆過的畫室、公園裏寫生的山坡，還有經常放學后騎車經過的食街……

一筆一畫皆是金，像是給舊時定格。

溫悅怔然：“這是……”

“你的禮。”

宋瑞軒道，“生日快樂，溫悅。”

“這些都是你去紐約找人做的嗎？”溫悅知道制作一張全息圖有多麻煩，無法想象這幾十張圖需要多錢、多力和時間。

“嗯。”宋瑞軒點頭，“老爺子人很好，加班加點做的，昨天剛好寄到。”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之前我晚上總是打電話、待在這個房間裏不出差的出差也是去南城取景。”

“因為是國聯系，所以有時候如果提供的素材不達標，對方沒有辦法制作。”

溫悅盯著他，問道：“你平常那麼忙，為什麼不找人幫忙呢？”

宋瑞軒笑道：“這種事找別人幫忙也太沒誠意了吧。”

“而且，”他走了過來，拉起溫悅的手，吻了一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之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些回憶的場景。”

“路上經過的每一塊磚，我們走過的每一步路，我都歷歷在目，永遠清晰，永遠新鮮。”

溫悅著他，沉默了許久。

下，偶爾能看見空氣裏跳躍著的細小塵埃，像是彈在心頭的音符。

終于，溫悅開口問出了那個現實又殘酷的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

“正月十四的那晚我們沒有相遇，這些執念還會跟著你嗎？”

宋瑞軒回答簡短卻肯定：“會。”

溫悅猶豫幾秒，還是鉆了牛角尖：“那你之后還會結婚嗎？如果你的妻子不是我，你會告訴曾經有我的存在嗎？”

宋瑞軒想了想，道：“如果沒有和你重逢，我是不會考慮進婚姻的。”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這輩子也放不下你，我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不打擾，但是一旦捕捉到你的蹤跡，我就像著了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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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悅彎起角：“所以，我是你的心魔嗎？”

宋瑞軒稍稍用力，拉懷。

“是。”他聲音沉沉。

是心魔，也是纏繞一生的羈絆。

宋瑞軒垂下眼眸，波微轉。

“我們的過去絢爛卻憾，愿我們的未來永遠有彼此的陪伴。”

溫悅愣了半晌，只覺得眼底發熱，卻憋不出半句話來。

最后，倏地踮腳，勾住了宋瑞軒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角落下一吻。

“從哪裏學來這麼多酸話？”紅著臉小聲嘟囔，“真的沒別人教？”

宋瑞軒聲音裏帶著笑：“自學才。”

他抱住溫悅，將放到了桌上，然后兩手圈住了，低聲問：“那你答應了嗎？”

溫悅：“什麼？”

宋瑞軒道：“永遠陪伴我。”

溫悅笑了，逗他：“怎麼我過生日你許愿呢？”

宋瑞軒低下頭去尋的，氣息纏間，只聽他說道：“因為這是我生日許的愿。”

溫悅沒有躲，主迎了上去。

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喃喃道：“心機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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