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過金的琉璃窗，灑在景昌帝的寢殿，晨在水晶般的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寒意。景昌帝坐在龍椅上，面容凝重，目如同冰冷的銳芒，直指云端清淵。

“此事他既做得不對，卻也有些道理，”景昌帝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的怒火，“皇叔，你的意見呢？該如何置他？”

云端清淵放下手中的折扇，輕搖兩下，聲音淡然：“皇兄，此事看似一樁，實則復雜。不如我先問問，早膳是否可以去準備了？”

景昌帝氣得幾乎要拂袖而起，卻終究忍耐住，冷哼一聲，對邊的杜公公說：“去，去看看膳還沒有準備好！”

杜公公領命而出，不一時便帶著宮們端上了早膳。云端清淵卻并不急于筷，而是淡淡地問道：“云靳風那般傷我，難道朕的膳房，就做不出一只味的煎包了麼？”

杜公公尷尬地賠笑，不敢反駁，只能退下再去準備。

云端清淵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煎包，細細品嘗，角勾起一抹笑意：“比起父皇邊的年姑姑的手藝，這些確實是稍遜一籌。”

景昌帝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良久，景昌帝終于開口：“你重傷，父皇病重，不得相見，朕也深哀痛。但皇叔，你如今大好了，朕特許你每月初一、十五可以進宮探父皇。”

云端清淵的眼中閃過一寒，卻只是微微一笑：“多謝皇兄，臣弟自當珍視這份恩義。不過，臣弟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出宮的令牌，皇兄可否歸還？”

景昌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令：“來人，取令牌！”

杜公公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拿著令牌走到云端清淵面前，故意把令牌往旁邊一：“殿下，令牌。”

云端清淵輕輕一手，卻并未抓住，反而袖子中出一條黑影，令牌便在那黑影的引導下，唰的一聲，消失在空中。杜公公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云端清淵的袖子中劃過一道弧，令牌的角準確地刺進了他的眼睛，痛得他立刻捂住眼睛，眼淚止不住地流。

“去吧，”云端清淵輕聲說，“你還有用。”

杜公公捂著傷的眼睛，痛得無法前行，只能躬退出。景昌帝的臉更難看了，狠狠地瞪了杜公公一眼，然后對云端清淵說：“令牌你拿去，往后每月初一、十五，你便可以進宮探父皇了。”

“臣弟知曉。”云端清淵接過令牌，指腹輕輕著令牌上的紋路，眼中閃過一狡黠，“還有，聽聞皇兄在臣弟被云靳風所傷昏迷之后，曾口諭，若落梅韻能治好臣弟，便為我同賜婚，是也不是？”

景昌帝的聲音微微一沉：“并無下旨，只是口諭而已。”

云端清淵卻毫不猶豫地說：“口諭也是旨意，皇兄金口既開，臣弟自當遵旨。婚事便給禮部和蕭王府一同籌辦吧。”

景昌帝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你若想娶親，朕另行為你賜婚，要什麼樣的世家千金沒有？那落梅韻如今已是孤一人，且曾是你侄兒的未婚妻，你娶不妥。”

“所以，”云端清淵的笑容更加燦爛，“皇兄的意思，是打算讓云靳風停妻再娶麼？也是，悔婚一事實屬失信絕義，他理當迎娶落梅韻為妃，如果他娶，那臣弟便另選他人。”

景昌帝的臉鐵青，他到了一無形的力，卻也知道云端清淵的威脅并非無的放矢。他的拳頭握，發出沉悶的聲響，息聲重：“停妻再娶實在荒謬，王妃已為他誕下麟兒，此等始終棄的事......”

云端清淵卻打斷了他的話：“他橫豎不是頭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