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林家那座氣派的高級居室中，藍冰瑤獨自坐在酒杯前，酒在的掌心中泛著微，映照出那張蒼白而焦慮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種說不出的沉重讓無法自拔。

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大姐林瑞涵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冷冽而不容置疑：“誰讓你去找李修墨的？”藍冰瑤的心中一，知道大姐的語氣中帶著責備，但還是弱弱地解釋：“我……我只想確定一些事。”

“確定什麼？確定他會不會起訴我們嗎？”林瑞涵的語氣中充滿了怒火，顯然是對妹妹的擅自行到憤怒。

“大姐，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只是……”

“你沒有錯？就因為你知道錯了，就可以隨意去見那個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向他示弱，他在你的監視之下，本無法反擊！”林瑞涵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隨后藍冰瑤聽到大姐掛斷了電話。握著手機，淚水在眼中打轉，從未如此無助過。

幾分鐘后，林瑞涵推門而，看到妹妹這個樣子，的心中也是一陣煩躁。藍冰瑤抬起頭，看到大姐時，眼中滿是歉意。

“看看你這副樣子，堂堂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竟然因為這點小事就借酒消愁。”林瑞涵語氣嚴厲，但眼神中卻藏著一擔憂。

藍冰瑤無言以對，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過激，但心中的焦慮和不安無法用言語表達。

林瑞涵走到藍冰瑤的邊，坐了下來。出一士香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關於那些證據，你知道多？”

藍冰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在警局聽孫曦瑤警的意思，好像確實能證明一些東西。”

“還裝糊涂？你知道那些證據足以證明家裏在待李修墨，現在就差他起訴我們全家了。”林瑞涵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安。

“大姐，我絕對沒有做過待過他的事。”藍冰瑤的語氣堅定，但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家裏確實待過他。”林瑞涵的聲音低沉，但字字句句都如針一般刺痛藍冰瑤的心。

“大姐，你這是在懷疑我嗎？”藍冰瑤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如果你沒有做過待他的事，為什麽在我叮囑下，還要去見他？”林瑞涵的語氣更加嚴厲。

“我在電話裏已經說了，去找他只是為了確認一些事。”藍冰瑤聲音微弱，但不想再撒謊。

“確認什麽事？確認他有沒有掌握你的證據？”林瑞涵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藍冰瑤連連搖頭，淚水落。

“要不要我告訴你，警方從你房間裏帶走的是什麼？幾份親子鑒定。你不止做了他和爸媽的親子鑒定，還做了除家宇外，我們所有人和他的親子鑒定，他是怎麽回來的你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麽還要去做鑒定？”林瑞涵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得知真相的藍冰瑤愣住了，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你是有多不想承認他，才做這麽多鑒定？”林瑞涵的語氣中充滿了質問。

“對，我承認我從來都沒有認可過他，但這又能證明什麽？”藍冰瑤反問道。

“如果這也算待他，那你呢？自打他回來之后，你跟他說過幾句話，難道你就認可他了嗎？”藍冰瑤提到了林瑞涵，試圖轉移話題。

“我？”林瑞涵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復雜，“我已經無法確認當時是種什麼樣的心理，但可以確定的是，你也沒有把李修墨當做親弟弟來看待。”

藍冰瑤沉默了，知道自己說得沒錯。他們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種默契，那就是對李修墨的排斥。

“或許從一開始，錯的便是我們。是我們在思想上無法接他，對他的要求才會那麽高，而他又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所以久而久之才造就了現在這個局面。”藍冰瑤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

林瑞涵看著妹妹，心中也是一陣嘆息。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我要親自去看看他到底什麼態度，爸那邊你可以先去做他的思想工作，至于其他人暫時不要跟他們說。特別是母親和你二姐，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了和解的想法，知道嗎？”

藍冰瑤點點頭，知道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個破舊的出租屋，貨車司機楊皓然坐在桌前，眼前是一桌盛的晚餐，但他的眼神卻空無比。他拿出兜裏的照片，那是他的妻子和一對患有白病的雙胞胎兒子。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想起了那個神人和他的通話。

“我們不會平白無故找上你，從你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回頭，現在不過是給你一種面的死法而已……”

楊皓然將照片揣回兜裏，拿出一份照抄下來的認罪書。上麵除了他殺人的事跡，還有份李修墨雇他行兇的經過。不再有任何猶豫，他拿起桌上那杯烈酒，一口氣灌腹中。

很快他的表就變得痛苦和扭曲，裏不斷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

撲通！他從桌子上砸落在地，不停搐，裏不斷湧出白沫。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