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氣預報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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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石窟下的休眠艙中沉睡了不知多年月。當你醒來時,卻發現曾經的高樓大廈已不復存在,代替的是一座座古代的村莊。

石窟裏,你坐在一個本是擺放神像的位置,手裏拿著播放天氣預報的收音機,靜靜地欣賞著如今世界的江邊景。這時,一只車馬隊伍沿著江邊來到石窟前。來人看到你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個非富即貴的外鄉人。富,是因為你烏黑發亮的頭髮,修剪得一不苟,皮細膩,看不到任何風吹日曬的痕跡。貴,是因為你的儀態神,流出絕非田間巷弄之間能夠養出的氣度。

眼神平靜地看著沿著江岸而來的車馬隊伍,卻不為所。車隊的主人馬停在路邊,頭朝向你,拱了拱手,用南國話問道:“尊駕為何一人在此?是前面走不通了,還是遇到了什麼難?時局盪不安,荒野路上強盜賊人橫行。”他一眼就覺得你是否某個貴人出行遭了賊,落難至此。

你抬起頭看著對方,此人後跟著二三十個家奴護衛,出行前呼後擁,奴僕群,一看便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富貴人家。你除了模樣看上去比他們還貴,但其他方面就差得遠了。你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難,就是坐一坐,看看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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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車隊主人覺得這真是個怪人。雖然歲已過,但是寒意依舊未曾褪去,這個時候,孤一人來到這荒郊野外看江景,真是稀奇。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他也不准備多管閒事。車隊的主人拱手作別,但是這個時候,你卻說:“現在不宜出行了。”

這句話剛剛習慣口而出,想要說些什麼,便看到面前的來人一頭霧水,好像聽不懂你的話一樣。然後你微微皺起了眉頭,換了一副腔調:“今日申時初下雪,雹子下三三克,雪深。”

車隊主人愣了一下,越發覺得怪異。且不說面前這人怎麼知道要下雪,他又是如何知道是申時下雪,還有這個“三三克”是什麼意思。車隊主人騎在馬上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這個時候,馬車裏面一個年對著你大喊:“騙人!這幾日豔高照,馬上就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哪里來的雪?你這人竟胡說,給我住口!”車隊主人回頭怒怒一瞪,立刻阻攔小兒。接著又看向你,拱手點頭以示歉意。

你沒有解釋什麼,說完那句話之後也不再阻他眼,是接著看那江景。隨後車隊漸漸遠去,馬車裏,主人家的兒也同樣探出頭來回兒好奇地說道:“真是個怪人。”年有些不服父親剛剛瞪自己的那一眼:“我就覺得那人瘋瘋癲癲的,阿爹還訓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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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主人也覺得怪,但卻不覺得剛剛那人是個瘋人。聽到兒子說話,又扭過頭來將他訓了一通:“我平日裏怎麼教你慎思、慎言、慎行,一樣都沒能做到。”回頭教訓兒子的時候,他也同樣好奇地看著那臨江崖壁的方向。

賈桂是從京城被貶到這西和縣當縣令,目前正在赴任途中。翻過這座山,便能夠看到西和縣的縣城了。雖然因為被貶有些意興闌珊,但是即將抵達目的地之後,又有著一種心安落地之。只是剛剛進山林中,便傳來了唰唰唰的聲響,一粒粒雪子墜落在帽上,灑落在車馬間。

賈桂抬起頭,不可思議地說道:“真的下雪了,而且看天頭,此刻應該剛好過了未時到申時。”這雪還沒下一會兒,就變得越來越大,積漂泊之勢。眾人發現,這雪裏面還夾雜著豆大的雹子:“小心,雪裏面還有雹子!雪越下越大了,雹子變大,不行了,不能往前了,得找個地方躲一躲。”

“回去吧,剛剛那個壁窟很大,剛好可以躲一躲,也不遠。”賈桂也同樣出驚訝的表,只不過不是因為這落下的雹子,而是剛剛那人說的話。

賈桂低下頭,不顧落在上的雪子,問出了一句話:“剛剛那人說的是下雪,還是雪雹?”

兒子記非常好,立刻將那人說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阿爹,他說今日申時初下雪,雹子,果然沒有聽錯,那人說的不是下雪,而是下雪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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