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的林海中，過隙，斑駁地灑落地上。江翠竹步履輕盈，穿梭于樹木間，后的小漁跟著，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空，很厲害嗎？”小漁偏頭，好奇地問道。

江翠竹停下腳步，目過樹梢，落在遠方：“不算厲害，按照我對它的了解，它幾乎沒有什麼正面戰斗的能力。”

小漁皺眉：“但好像難對付的。”

江翠竹笑了笑：“是難對付，只要它不想現，就沒有人能找到它。”

小漁疑地著他：“那它存在在哪裏？”

江翠竹指了指腳下的土地，又指向天空：“它無不在，存在于真假之間，一片落葉可能是它，一粒砂土也可能是它。”

小漁沉默片刻，似乎難以理解：“佛教所言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花葉都可空，真實與虛假，只在于人的心境。”

江翠竹微微點頭：“你說得沒錯，空，就是佛教中胎而出的一只災厄，它與佛的關系，類似仙與仙的關系。”

小漁瞪大眼睛：“那它也能佛嗎？”

江翠竹搖搖頭：“它不了佛，它是所有和佛相關的災厄裏，最沒有希佛的那一只。”

“為什麼？”小漁追問。

“因為它手無縛之力，只能用真真假假的幻象去愚弄弱小存在。如果遇到了同境的災厄，它便沒有正面對敵的手段了。”

“換句話說，空吃不了別的災厄，生來就是被吃的食。”

樹林中，一陣碧波拂過，江翠竹的聲音如夢似幻。

就在這時，鳥鳴聲再次響起，落在了二人面前。

江翠竹抬頭，視線穿過樹林，看到了兩個模糊的人影。

“你有沒有覺得，這林子裏還有其他人？”顧詩涵警惕地問道，目在四周掃視。

蘇瑞搖搖頭：“我什麼都沒看見。”

“真的嗎？”顧詩涵不信，指向了蘇瑞的背后。

“他們，也是幻覺嗎？”顧詩涵問道。

蘇瑞轉過頭，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從樹林中慢慢走來。

“嘖，長得還別致。”蘇瑞咂咂。

他們看到的場景與江翠竹和小漁一樣，是一只猙獰的龍首妖怪，帶著一只渾紅鱗的魚眼怪。

兩怪站在林中，面目兇惡，張便出森然的獠牙。

顧詩涵的額角跳了跳，目盯著那高大的龍首妖怪。

“怎麼辦？”顧詩涵低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你一，我一，殺了唄。”蘇瑞隨意地說。

顧詩涵選擇了危險較小的紅魚妖，把大龍首妖怪留給了蘇瑞。

人影錯，顧詩涵輕飄飄地掠過半空，停在了紅魚妖面前。

抬起手指，落向了紅魚的眉心。

但下一刻，被一只壯的手臂攔住，那是一只鱗片閃爍、帶有冷澤的手臂。

龍首妖怪擋在了顧詩涵面前，但沒有其他作。

顧詩涵疑地退了兩步，回頭看向蘇瑞。

蘇瑞站在原地，著下，若有所思：“這玩意兒，好像真的是師弟。”

“師弟的詛咒還是犯病了。”蘇瑞歎了口氣，表複雜。

而就在這時，林中忽然傳來一聲低吼，打破了短暫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