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過后，校園裏活稀，柳夢瑤失去了主持的工作，的心思轉向了學校，投到專業和社團的事務中。時常聽到“學長”的稱呼，忍不住回頭去，有時會經過南圖書館，總想拐到后門，向四樓的窗戶。還會在無聊時乘坐19路公車，一直坐到桃源站，再反向回到學校。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年夜，四個室友聚在一起，在寢室裏打開投影儀，觀看湖南衛視的年演唱會。們吃著零食，喝著飲料，著這個特別的夜晚。張惠妹唱著《連名帶姓》，泠霜芷慨道：“阿妹的歌，還是那麼好聽。”柳夢瑤附和道：“那是當然，天后之名，名不虛傳。”泠霜芷繼續說：“這首歌悲傷的，適合失的人聽。”

話音剛落，們聽到趙碧落低聲泣，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關切地問發生了什麼事。趙碧落哽咽著說：“我和林煜軒分手了。”這句話如同重錘，讓痛不生，程宇軒輕拍著的背安。

柳夢瑤拿出手機，給周 계서發消息詢問詳。周 계서回復：“林煜軒和趙碧落都不想繼續異地，他提出了和平分手。”柳夢瑤忍不住回復：“哪裏和平了？”

分手是林煜軒提出的，趙碧落全程被接，這讓柳夢瑤心中涌起不安，沒有再理會消息，遞給趙碧落一張紙巾，繼續安。

零點過后，趙碧落的緒稍微平復，們幫上了床睡覺。躺在床上，們用手機互發消息，泠霜芷讓問問周 계서的況，柳夢瑤將原話發過去。泠霜芷氣沖沖地說：“林煜軒瘋了吧！哪怕都有這個心思，也應該是碧落先提出分手啊。”程宇軒嘆了口氣：“碧落之前跟我說過，是想分手的，只下不了決心。今晚估計是景生，真分了還是發現自己接不了吧。”

泠霜芷：“畢竟一年的，換誰都舍不得。不過他們現在分手也好，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留在17年，正好18年重新開始，誰知道林煜軒還會在上海待幾年呢。”程宇軒：“他們既然決定分手，大概率是林煜軒畢業後也準備待在上海。”泠霜芷：“早斷早了也好，碧落也沒有今後去上海發展的意思。”

柳夢瑤看著們的對話，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清楚周 계서何時回來，自己也沒有打算去上海發展。

那天晚上，柳夢瑤同樣睡得特別早。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周 계서的未接電話，眼睛撥通過去：“喂。”

“喂……”周 계서接到電話后問：“你剛剛睡醒嗎？”

“嗯。”

“你梳洗完了，能出來一趟嗎？”他又問。

柳夢瑤有點茫然：“出哪裏？”

周 계서的聲音清晰響在耳畔：“出宿舍樓，我在樓下。”

柳夢瑤的睡意瞬間消散許多，從床上坐起來，應聲：“好，你等等。”

快速的洗漱，披著外套下樓，瞧見站在宿舍樓外的周 계서。打量著他，服皺的，頭發也被風吹得微，風塵仆仆的模樣。

“你怎麽回來了？”柳夢瑤問。

“你是剛下飛機嗎？”又問。

“嗯。”他說：“我怕你胡思想，所以趕回來了。”

周 계서上前擁住，低聲道：“我們每天都在聯系，我們是不同的，我們會不同的......雅韻，你別害怕。”他的聲音溫，在盡力的抹平心的不安：“等今年畢業，我給你答案，好不好？”

柳夢瑤很清楚他們兩對之間的不同，可也怕會像趙碧落和林煜軒一樣，被時間漸漸磨平意。當初能夠那麼灑地說出“你走吧”，讓自己都佩服。

“好。”柳夢瑤輕輕應聲。

他們有屬于自己的路，不能他人的影響，更不要停下來。

周 계서是臨時趕回深城的，沒有待多久，又匆匆的回到上海工作。寢室裏這幾天都陷抑的氣氛中，眼看著期末考試即將來臨，趙碧落依然沒能從悲傷的緒中離出來。

私下裏，泠霜芷地責怪著林煜軒：“他哪怕分手也往后挪半個月啊，急什麽急，這種狀態碧落怎麽參加期末考試。”當年和他們寢室的男生玩得最好，提到林煜軒的名字時也有些恨鐵不鋼。

“在寢室裏別提他，讓熙璇多幫幫碧落吧，背下考試重點，總不能最後重修。”柳夢瑤說。

“熙璇是這樣做的。”泠霜芷的語氣裏帶著點可惜：“去年我們八個人還一起去海邊年呢，燒烤，煙花，孔明燈，天KTV，多浪漫的場景啊。”

回想起去年年的場景，柳夢瑤也不由嘆息，安道：“沒事，我們的大二還有半年，大三都沒有開始呢。”

們的大學四年時，連一半都沒有度過。

“嗯嗯。”泠霜芷重新笑起來：“大不了我們四個人去海邊玩唄。”

柳夢瑤專心準備期末考試，結束後，收拾行李回家。

是徐淮桉和黎安衾開車來接的，妹妹在車窗上，出小腦袋揮手，滿臉笑意的模樣，看著人心裏都不住歡喜。

柳夢瑤上車後笑道：“你上高中後，過得還不錯嘛。”

“那當然，新環境新同學，哪能不高興。”黎安衾出手指，自信滿滿地說：“我期末考試，是全校第46名，是全校哦！”

46名被說出第一名的喜悅，柳夢瑤卻是明白四中全校46名的含金量，夸道：“真厲害，有你姐我當年的風采了。”

“你夸我就夸我，怎麽還帶自己呢。”黎安衾不滿道。

柳夢瑤改口：“嗯，有我一半的風采。”

黎安衾氣哄哄地叉腰，喊著徐淮桉：“小舅，你看，又欺負我！”

徐淮桉說：“小舅允許你欺負回去。”

“哼。”黎安衾往後面的座椅一靠，“你們倆的年齡加起來年過半百的人，真稚。”

“年過半百？”柳夢瑤沒好氣道：“你再算一遍？你數學多分？”

黎安衾悠哉的吹起口哨，不理會姐姐。

姐妹們斗著，在外麵吃完飯後，他們回到家裏，柳夢瑤這才詢問徐淮桉：“小舅，這半年我男朋友有找過你嗎？”

“找過兩次。”

“問的專業相關的事嘛？他的事業怎麽樣？”柳夢瑤關心道。

徐淮桉笑著回答：“一次是九月開學的時候，他說他來接你去學校。一次是前兩天，他回不來深城，拜托你接你回家。”

柳夢瑤愣了愣，又問：“他沒有問過你工作上的事嗎？”

“沒有。”徐淮桉說：“兩次找我，都是與你有關。”

“哇哦。”黎安衾扯著的服，打趣道：“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姐夫一次都不用，心心念念全是你呀。”

柳夢瑤聽見最後一句，輕輕敲的腦袋，“你才多大，就想著談。”

“我都十五歲了呢，我們班很多生都有喜歡的男生。”黎安衾好奇地問：“姐姐你十五歲的時候有嗎？”

“我的十五歲啊。”

柳夢瑤的思緒回到四年前，站在主席臺上，迎著朝演講的年，彎笑了：“有啊。”

黎安衾又問：“後來呢，後來怎麽樣？”

“後來他畢業了，直到畢業都不認識我。”柳夢瑤回答。

“啊。”黎安衾的神滿是可惜。

柳夢瑤沒有告訴的是，再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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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你口中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