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寂靜的午后，晏若松的指尖輕輕過手機屏幕，手機那頭傳來的不是兒趙思琪悉的語音，而是母親趙媽媽的哭聲。

“如枳，思涵在你邊嗎？我打電話總是被掛斷，是不是出事了？”趙媽媽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晏若松的心臟猛地一跳，迅速地回道：“沒，……去廁所了。”

知道，這只是個善意的謊言，趙思琪的手機一定在通話中被掛斷。趙媽媽是個急子，若知道真相，恐怕會立刻沖到的公司來。

“如枳，幫我找一下思涵好嗎？求求你了。”趙媽媽的哭聲帶著不可抗拒的哀求。

晏若松的心中涌起一愧疚，知道趙媽媽對和趙思琪的關心遠勝過對自己。

“阿姨，怎麼了？”晏若松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

趙媽媽的聲音依舊抖：“外面來了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潑了一門的紅漆，說要思涵欠債還錢，不可能啊，思涵怎麼可能欠錢呢？”

晏若松的心中升起了一不祥的預。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姨，你能問我一個問題嗎？”

“你問。”

“你家有很多錢嗎？”晏若松的聲音輕。

如果趙思琪使用了家裏的錢，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趙媽媽苦笑道：“如枳，我家的況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一年到頭也就是幾萬塊而已，哪來很多錢？”

晏若松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問道：“阿姨，我能去你家一趟嗎？我想了解一下況。”

“如枳，我求你一定要幫我。”

掛斷電話，晏若松步出了辦公室，在洗手間門口找到了煩躁不安的趙思琪。

“思涵。”晏若松出聲道。

趙思琪聽到聲音，心虛地將手機藏了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還來干什麼？看我笑話？”趙思琪的聲音帶著不滿。

“思涵，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借了多錢？”晏若松的聲音堅定。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沒借錢，我的錢都是我爸媽給的。”

“你覺得我信嗎？阿姨打電話給我了，說債主上門潑油漆了，你昨天突然離開也是因為這件事吧？”晏若松的聲音中帶著一怒氣。

“不是！我不是！”

“趙思琪，你別執迷不悟，現在你也看清楚了，辦公室裏的人對誰都可能好，對誰都可能不好，你費錢費時地討好們沒有任何意義。”晏若松的聲音中充滿了勸誡。

趙思琪似乎中了什麼魔咒，不停重復著：“沒有，沒有，我配得上，我應該就是這樣，我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晏若松知道，這句話背后的含義。為了追求更好的東西，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尊嚴和節。

“到底多？”晏若松追問道。

趙思琪的眼神中出現了害怕，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

“思涵，你爸被人推倒暈了過去，你快回來啊。”

“媽，你等我。”

掛斷電話后，趙思琪沖向了電梯，留下晏若松在原地。

回到辦公室，想請假去趙思琪家，卻遇到了吳林軒。

“吳助理，我和趙思琪要請假。”晏若松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怎麼了？這麼著急？”吳林軒問道。

“思涵借了很多錢，被討債，爸媽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謝謝。”晏若松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可是……和你有什麼關系？”吳林軒的話還沒說完，晏若松就不見了。

他轉回了辦公室，看著宋暉言又止。

宋暉放下文件，問道：“什麼事？”

吳林軒道：“溫小姐說要請假，趙思琪爸媽出事了。”

宋暉蹙眉：“多管閑事，難怪被人算計這麼多次。”

說罷，他繼續做事。

吳林軒念叨道：“溫小姐最近一直都避開了趙思琪，其實也沒有那麼笨吧？但趙思琪的父母對好像不錯，關心也是人之常吧？就是太念恩了，這次趙思琪被討債，不會招惹上什麼債務吧？太單純，容易被哄。”

“你這麼了解？”宋暉的聲音微冷。

吳林軒一怔，呵呵笑道：“就一點點，沒你了解。”

宋暉起穿上了外套。

“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工作。”

“啊？”

晏若松趕到醫院時，趙媽媽上沾滿了紅漆，看上去目驚心。

“媽，你怎麼了？”趙思琪慌地問道。

趙媽媽沒有回答，直接甩了趙思琪一掌。

“趙思琪！我們家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你要欠這麼多錢？你爸不信自己的寶貝兒會做這種事，跟人家起沖突，結果那些畜生本不是人，連你爸一個坐在椅上的殘疾人都手，你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干脆我也死了算！”

“媽，媽，你別說了……”趙思琪終于知道了害怕。

趙媽媽的眼眶紅了又紅。

“思涵，你告訴我，你到底欠了多錢？”趙媽媽的聲音中充滿了絕。

趙思琪無助道：“我，我……我不知道。”

晏若松的手機突然震起來，趕去阻止趙媽媽看手機。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趙媽媽看著手機，直接暈了過去。

趙思琪抱著趙媽媽大喊：“媽，媽，你別嚇我！醫生！醫生！救救我媽！”

趙媽媽掉在旁邊的手機上正是趙思琪貸的照片。

一共三張照片。

全。

晏若松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握住手中的手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