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逸而立，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繞在圍巾的結，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并非擁有通天之能，無法買通靳雅軒邊的人脈，但憑借著往日的，他總還是能尋到一些門路。此刻，他給出了一個讓商悅涵心驚的建議。

“青寒，商家的祖宅中藏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道，若要潛其中，并非難事。”

秦冰寂明白商悅涵現在所的尷尬境地，知道想要私下會面極難，便巧妙地暗示了張韻啟可以利用暗道。

商悅涵在聽到“道”兩個字時，心知肚明張韻啟此行的目的不純。若非有迫切之事，他何必將后路暴出來？

“你這是何意？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大兄應該還安好，至于其他幾位兄長，也沒有命之憂。”

無法揣測張韻啟的心思，也無法清他冒險前來的真正目的。

“這封書信是父親讓我親自給你。”張韻啟說著，將一封滴著蠟的書信遞了過去。商悅涵雖然驚訝，卻還是默默地拆開，仔細地閱讀起來。

起初，還能保持鎮定，然而隨著信中容的深，的臉漸漸變得凝重，眼神中充滿了張地盯著張韻啟。

“他可還說了什麼？”

“沒有。”

張韻啟知道當初的對話不適合商悅涵，所以對此裝聾作啞，即使主提及，他也一概不知。

“他想讓我以皇后的份嫁給靳雅軒。”

靳雅軒至今未曾迎娶原配，若能以正妻之禮嫁靳家，便了名正言順的原配皇后。對他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然而，你覺得第五宸會答應這件事嗎？”

商悅涵目銳利地盯著張韻啟，深知自己的父兄都是極聰明的人，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風險。

“一個第五宸而已，你無需擔憂。商家與東荻的關系非同小可，我們不會唯命是從。”

或許會招致第五宸的猜忌，但沒有確鑿的證據， fifth宸絕不可能舍棄商家這盤棋。

張韻啟看著逐漸繃的神，已經猜到了書信的容，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重要嗎？”商悅涵默默地著手中的書信，那人似乎擔心會拒絕這樁婚事，所以在信中既是施恩又是威脅。

——他想要用萬氏來消解心中的恨意，卻不知恨他恨得刻骨銘心。

“你若是不愿，商家自然無需委曲求全。”張韻啟雖然從未與商景程商量過，但他們對靳雅軒的態度出奇的一致。靳雅軒不是一個合適的夫婿，也不會為一個溫和的帝王。

只要他坐上天下一統的位置，商家就算有從龍之功，怕也會被其逐步瓦解。與其如此，不如早點斷絕與靳雅軒的合作。

當然，這不過是他的想法，看著父親那意孤行的樣子，此舉斷然不能。

“二兄，父親不會在乎我的委曲求全。他在意的不過是商家的傳承。”商悅涵輕笑出聲，早已察了父親的本質，他是真正的自私自利，但同時也是將家族大義看得極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