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來,也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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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梅最近有點奇怪。從小無話不談的,好像在瞞著什麼事。可你還是發現了,被一個男生瘋狂追求著。直到你生日當天為止,你都不會認為自己會輸。可是現實用了最殘酷的方式來告訴你,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孩,不會來了。
剩下的,就只有你捧著玫瑰在雨中苦苦等待,還有那沒有說出口的表白。這一刻,你對的終於徹底被雨水澆滅。
然而,當慢慢發現的世界不再有你時,已經晚了。此時,為生日聚會的主角的你,站在酒店門口,著進進出出的人群,期待著下一秒你悉的那個孩能出現,對你說上一句:“抱歉,我來晚了。生日快樂!”
可老天似乎也在勸你不要再等,夜空中下起了小雨。你眼裏的希徹底被這場驟雨澆滅,心想:晴天都等不來的人,雨天怎麼可能等得來呢?
這時,好兄弟葉凡從後拍了拍你的肩膀,問道:“來了嗎?”
“沒來,也不會來了。我馬上去切蛋糕。” 你大呼了一口氣,裝作輕鬆地說。
等你回到包廂裏,許多關係極好的朋友都問:“江神怎麼沒來?男朋友的生日宴會都不參加嗎?”
“有事要忙。我們吃蛋糕吧。”“男朋友” 這三個字將你的堅持擊得碎。從靈魂深湧出的失和疲憊,淹沒了你。可偏偏如此多人在場,你只能強歡笑。
分完蛋糕後,你看著擺在一旁那麗的玫瑰花束,好久好久。本被送出去的花束,現在送不出去了。那一刻,就代表著寄託其中的畫上了句號。
你輕輕地著嫣紅的玫瑰花瓣,接著拉開花束,綢帶系蝴蝶結,把屬於那個孩的玫瑰花束拆開,以朋友回禮的名義,送給了來參加生日宴會的朋友。
等蛋糕吃完,許多朋友已經想要回家,你便給他們打車一個個送走。而你沒有選擇打車,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找到家。你機械地收拾一番,便躲進了夢鄉。今晚沒有像往常般夢到江晚。那段很長的路已經讓你筋疲力盡了。
“小木,醒醒!醒醒!” 母親走進你的房間,催促著。你緩緩睜開眼睛,又回到悲傷的現實中。巨大的落差使你怔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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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一大早就來找你了,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快起床!” 母親柳薇見到慢半拍的兒子,有點恨鐵不鋼。“未來媳婦都來家裏了,還拖拖拉拉的。”
而你從母親口中聽到薑婉,覺卻不像往常那樣開心。等你從衛生間裏洗漱完畢出來,房間裏多出一道端莊典雅的影。薑婉正看著擺在床頭上的照片,照片裏你和兩人都穿著校服,挨在一起。你沒有向鏡頭,而是看向了,目裏蘊含的溫,過照片都能清晰地到。
這時一只大手闖進視線,把照片拿走。“有事嗎?” 說著,你把照片拿到電腦桌前,故意不讓江晚看到自己曾經的模樣。
“抱歉,昨晚被事耽擱了,沒能趕得上你的生日聚會。這是生日禮。” 江晚走近,將一個包裝十分的盒子放在電腦桌上,你手可及。
但你看著這份禮,卻想起昨晚的玫瑰花束。“生日禮要在生日那天收到才有意義。拿回去吧。”
聽到這番話,江婉眼神黯淡。“你生我氣也是應該的。木哥,我可以補償。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沒等說完,你就打斷了的話。“我沒有生氣,也不需要補償。”
四目相對,江婉看著你的眼眸深邃平靜,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但總覺得了些什麼。沉默片刻,你淡淡開口:“其實昨晚我也準備了份禮給你,但你沒有來就過期了。我們兩人都沒送出自己的禮,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拿回去吧。”
“我沒有收回禮的習慣。” 江婉頭也低垂,心裏不知怎麼了,很難。可能是你第一次拒絕了。
隨你。你不再出聲,任由禮放在桌子上。房間裏陷了安靜。良久,江晚說道:“週四的時候,你說今天要我陪你出去逛逛。天氣看起來不錯。”
聞言,你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那個完的計畫浮上心頭。在你的設想中,昨晚自己生日宴會上告白功,今天就以男朋友的份展開首次約會。可計畫本來不及開始就結束了。
你深吸了口氣,繼續敲打著鍵盤。“本來想帶你去一家很好的甜品店,可惜生日宴會花我的所有的錢,現在我就窮蛋一個,看來是不能買甜品給你吃了。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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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老媽柳薇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小木,你這孩子,沒錢怎麼不跟媽說?已經轉過去了,帶小婉出去玩吧。我和你爸要去你外公家一趟,午飯你在外面解決吧。” 說著,柳威走進你的房間,一副人的架勢。“別整天待在家裏,多出去走走。過了中午才准回來,好好陪小婉。”
就這樣,你被掃地出門了。“你應該還沒吃早餐吧?要不我們先去吃早餐。” 江婉見道。
沒一會,你們輕車路地拐進一間陳舊卻乾淨的面館。上了年紀的老闆娘見到你們倆人,很是高興。“你們這倆孩子好久沒來大娘的店了。麻煩來碗菠菜蛋面。你要吃什麼?”
江婉看著你問道。“你不是說過,最喜歡吃這裏的沫香菇面嗎?” 你輕聲反問。
聽到你問話,江婉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開口:“總是會膩的。也對,老闆娘,麻煩給我來碗牛麵。”
不一會,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了上來。這時江婉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起,螢幕上顯示有資訊發來。你瞥了眼,看到了通訊人的備註是鈴木。薑婉拿起手機看了看,回復了過去。顯然他們在說什麼事,三言兩語間談不完。
吃完早餐後,你們兩人並肩走在悉無比的街道上。你很安靜,往常你對薑婉有聊不完的話,現在卻失去了傾訴的。這份莫名的安靜讓薑婉很不適應。
路過一間花店時,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眉頭微蹙。“文書店倒閉了嗎?”
你也隨之駐足,看向這間新開的花店。“一個月前,文書店就倒閉了。老爺爺年事已高,便出租給了現在的花店老闆。人都會變,何況一間店鋪呢。” 後半句你說的很低很低,邊人沒聽清。
“原來是這樣。你為何如此清楚?”
“我問了老闆。” 但你沒有告訴薑婉,你在這裏買過一束很漂亮的玫瑰花。說完你不再停留,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
文店的倒閉似乎影響到了薑婉的心,一路下來也很說話。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束玫瑰花,錯過了你的表白。一路上你的目沒有像以前那般停留在薑婉的上。沒多久就回到了家附近。薑婉的家就在你家斜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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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了。” 你停下腳步對薑婉說道。
薑婉微微一震,隨後點了點頭。以前你不會用這麼正式的告別,只會說拜拜,或者是明天見。他看著你遠去,那道影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不知為何,他有種想要追上去的衝,他潛意識裏到了不安,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回到家的你坐在電腦桌前,心裏的疲憊讓你這個卷王提不起半個手指。“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你喃喃自語,躺在了床上,像只可憐孤苦的野,獨自舐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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